顧嫣然笑得一臉明媚:“姐姐又何必明知故問?先前,你那過世的父親做過什麼”
“嫣然!”
話音未落,就被身後一道聲音猛地打斷。
是齊徹走了過來。
他已經換上了一身月牙白錦袍,頭發僅用一根玉帶綁起,整個人透着一股子清風朗月般的溫潤。
“這裡我來跟青娘解釋,你先回去。”
齊徹朝着顧嫣然出聲,眼睛卻一直盯着屋裡的方向。
顧嫣然眼神暗了暗,随即溫順的點了點頭,轉身離去。
齊徹想進屋,去見知夏攔路門神一樣的,抱胸擋在門口。
知夏眯着眼睛,審視着齊徹,“剛才她想說什麼?你為何不讓她把話說完?”
其實不用猜,知夏也明白這是怎麼回事。
因為楚老爺子得罪過當朝嫡公主的消息,正是小姐讓她放出去的,為的就是給齊徹下铒。
如今魚餌已下,願者上鈎。
齊徹眼神暗了一瞬,“不過是道聽途說的流言,未經證實,不必拿出來說,徒增煩惱。”
“哦?是嗎?”知夏明顯不信。
齊徹歎息一聲,“知夏,我知道你護主心切,但今晚,我隻想跟青娘好好道個别。你能不能”
“不能!誰知道你肚子裡又憋着什麼壞主意,先是派人看守,後又斷了院子裡的吃食,齊徹,你這官沒多大,倒打起了一手遮天的主意,你真以為你心裡那些龌龊的心思,沒人能看得出來嗎?”
齊徹被知夏罵的臉色一變。
正準備發作,突然想起什麼,又不甘的微微垂眸,掩去眼底的算計。
再擡頭時,嗓音已經變得微微發啞。
“這些日子,我想了很多既然青娘執意要和離,我願意放手。”
說完,隻見他從袖子裡取出一封和離書,對知夏道:
“我已拟好文書,隻差簽字,但在這之前,我想與她最後好好說說話。”
知夏眯着眼,絲毫沒有因為齊徹的退步而感到開心,反而感到無盡的嘲諷。
小姐料的沒錯,這齊渣男,果然上了當。
前腳聽說楚老爺子的事,生怕牽連到自己,後腳就送來和離書,還上演一副深情不移,不得不放手的苦情戲碼。
知夏被惡心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。
“我與青娘夫妻一場,難道連最後的見面,你也要阻攔嗎?”齊徹的語氣有些不滿。
知夏朝屋裡瞥了一眼,見小姐仍在看書,便錯開身子。
“一刻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