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邊,齊徹渾身發冷,額角滲出冷汗,心裡猶疑不定。
知夏抱着胳膊站在一旁,補刀道:“怎麼?齊狀元若是不願意,那便趁早滾吧,别在這兒扮演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,你自己演得不累,可本姑娘看着都嫌惡心。”
齊徹死死地攥着拳頭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裡。
直到手心滲出血迹,他終于深吸一口氣,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。
“好我答應!”
“不過,我有個條件。”他聲音嘶啞,眼神中帶着最後一絲掙紮。
“我要見公主一面。”
謝雲祁眼神陡然轉冷,唇角的笑意更深了,“哦?”
“你一個馬奴,也配提條件?”
齊徹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,卻仍固執的仰着頭;“我隻有這一個請求。”
謝雲祁輕笑一聲,轉過身道:“好啊,等你把公主府的馬廄打掃幹淨,說不定——本相心情一好,會酌情考慮。”
這分明是個模棱兩可的回答,既沒說答應,也沒說不答應。
知夏在一旁冷笑:“還愣着幹什麼?馬廄裡可堆着三天的馬糞呢!”
她故意擡高了聲音:“咱們公主最讨厭髒東西了!”
齊徹臉色灰敗,終于踉跄着站起身。
水滴順着他的發梢滴落,混合着屈辱的淚水。他知道,從今日起,他将淪為京城的笑柄。
可那又怎樣?隻要能挽回和公主的感情,總有一天,他會讓每一個嘲笑自己的人,通通付出代價。
與此同時,不遠處的一座高樓上,顧嫣然正倚窗而立,怔怔的看着這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