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身後,同樣還跟着幾個浪蕩子弟,個個面帶輕浮的笑意,顯然不懷好意。
然而就在幾人想要入内的時候,卻遭到了門口侍女的阻攔。
“抱歉,幾位公子,這次沒有邀請你們,所以不能入内。”
周庭一聽,頓時不幹了。
“怎麼?這不是公主的琴會嗎?為什麼其他人都能進,我們幾個卻進不得?”他搖着扇子,故意提高了聲音,引得周圍衆人紛紛側目。
守門的侍女不卑不亢,福身行禮道:“幾位公子,今日的琴會隻邀請女眷和有請帖的賓客,你們沒有請柬,恕難放行。”
周庭嗤笑一聲,扇子一合,指着侍女道:“怎麼?瞧不起我們?還是說,昭陽公主的琴會,其實就是專挑一些軟腳蝦進去附庸風雅?”
身後幾個纨绔公子們哄笑起來,其中更是有人陰陽怪氣道:“莫不是怕我們進去,搶了公主的風頭?”
侍女面色微冷,正要回話,忽然聽到一道清冷的聲音從後方傳來——
“周庭,年二十四,甯遠侯次子,上個月因狎妓鬧事,被禦史參了一本,禁令至今未解。”
衆人一驚,回頭看去,卻見秦九歌正手持一卷冊子,緩步而來,目光冷冽如霜。
周庭臉色一僵,強撐道:“秦大小姐這是什麼意思?”
上個月他狎妓的事,隻有圈子裡少數幾戶人家知道,秦九歌又是從哪裡聽來的?并且還當衆宣讀出來,他的面子往哪兒擱?
秦九歌眼神都沒給他一個,繼續念道:“張川,兵部侍郎嫡子,一個月前因賭債糾紛,當街縱馬傷人,苦主至今還在京兆伊告狀。”
不及衆人反應,她又繼續念道:“李崇,平西伯三公子,半月前因醉酒強闖民宅,被巡衛當場拿下,若非家中打點,此刻應該在牢裡呆着。”
她每點一個人,那人的臉色就難看幾分。
周遭的賓客更是竊竊私語,指指點點。
秦九歌适時擡眸,勾唇輕笑,隻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。
“幾位,你們品性如此‘出衆’,公主的琴會,确實容不下你們這幾尊大佛。所以,請回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