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太過急于在楚青鸾面前表現,留個好印象,一時間竟忘了雲硯本身的性格。
想到什麼,他突然在衆目睽睽之下跪倒在地,聲音顫抖:“殿下明鑒,微臣實在是先前被趙公子欺辱太甚,今日見他在殿下面前炫耀才華,一時激憤,所以才”
“你放屁!”趙白宇急忙跳出來自證清白:“本公子何時欺辱過你?休得血口噴人!”
齊徹被他這麼一吼,故作驚慌地抖了抖,咬牙道:“半年前,趙公子曾在國子監當衆撕毀我的詩稿,還曾辱罵家父,這些都不記得了麼?”
趙白宇:“”
有這回事兒嗎?
他怎麼不太記得了?
趙白宇有些不太确定,實在是他這個人吧,确實性子有些驕縱,張揚,尤其看不慣那些窮酸學子,認為跟他們呆在一個地方都是降低了身份,所以平日在國子監也都是鼻孔朝天的。
要說撕人家的詩稿,那是常事,不僅如此,他還經常将那些寒門學子所作的文章據為己有,拿去給夫子交差。
若此間真得罪了雲硯這麼一号人,倒是極有可能的。
“我你别在這兒胡說八道,本公子滿腹經綸,出口成章,又何需撕毀你的詩稿!”
趙白宇兀自強撐着辯駁,但底氣卻明顯有些不足。
“趙公子不承認也沒有關系,總之,今日雲某來此,是為仰慕殿下舉辦琴會的雅意。若有得罪之處,還望殿下海涵。”
他随機應變的一番話,看似能令人信服,可不知為何,楚青鸾卻總覺得此人有些怪異。
似乎有種隐隐的熟悉感。
“罷了,才藝競技本是雅事,若因此傷了和氣,反倒不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