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,楚青鸾稍作整理,上前一步道:“葛丞相,今日之事,看在兩國邦交,本宮不予深究。”
她目光掃過狼狽的秦伽羅,語氣轉冷:“但若有下次——”
葛仲聞言,連忙行禮保證:“大楚公主放心,老臣一定謹記,在兩國商談合作之前,老臣保證,伽羅公主再也不會踏出驿館一步。”
楚青鸾微微颔首,轉頭吩咐侍衛,先将大秦使團一行人送回驿館,并安排太醫替秦伽羅診治。
最終,大秦使團一行人灰溜溜的離開馬場。
圍觀的衆人也都漸漸離去。
謝雲祁因為要安排大秦使團的事宜,已經先行離去。
馬場上,就隻剩下楚青鸾和裴淵二人。
夕陽将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,重疊在一起。
“臣有罪!”
裴淵突然單膝跪地,表情隐忍又痛苦。
楚青鸾怔了怔,以為他是在自責自己護衛不力,伸手虛浮:“裴将軍不必如此,今日若非你及時相救,本宮”
“不!”裴淵聲音沙啞而痛苦,“都怪臣”
他本該是她的盾,可如今,卻成了她的軟肋。
若不是他流落大楚,秦伽羅不會來;
若不是他身負大秦皇族的血脈,楚青鸾今日根本不必受此驚擾。
裴淵垂眸,看着地上兩人重疊在一起的影子,忽然想起數年前,她也是這樣站在他面前,伸手将他從雪地裡拉起,笑着說:“裴淵,從今往後,你就是我的侍衛了。”
可如今
“臣有負殿下信任。”他聲音低沉,壓抑着胸腔翻湧的痛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