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伽羅勉強擠出一抹微笑,虛弱的應付他:“多謝太子挂念。”
楚琅示意随從放下禮物,而後親自上前,狀若無意的歎息一聲:“哎,孤的這個皇妹性子剛烈,行事有時确實欠妥”
他搖頭,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:“公主乃金枝玉葉之身,又從大秦遠道而來,本該受到禮遇,卻遭此無妄之災,實在是令人憤慨。”
秦伽羅目光微閃,聽出了他話中的深意。
她垂下眼睑,故作委屈道;“太子殿下言重了,是伽羅技不如人,怨不得旁人。”
她特意避開自己命人在圍欄上動手腳的事,也是在以退為進,試探楚琅的真實意圖。
楚琅眼底精光一閃,順勢坐下,壓低聲音道:“公主何必自謙?昭陽皇妹仗着父皇的寵愛,行事向來霸道,莫說是您,就連孤這個太子,也時常被壓得喘不過氣呀”
說着,楚琅又長歎一聲,搖頭苦笑道:“若非她是女子,隻怕這儲君的位置,都不一定能輪到孤來坐了。”
這話的意思,已經足夠讓秦伽羅明白,他與楚青鸾,勢同水火!
果然,秦伽羅臉上閃過詫異:“太子殿下乃一國儲君,竟也要受此委屈?”
楚琅故作無奈的搖頭,“公主要有所不知,身在皇家,許多事也是身不由己啊。”
他頓了頓,意味深長的看着秦伽羅,“不過,公主若是願意,孤倒是有個提議”
秦伽羅目光微閃,面上仍帶着幾分困惑與虛弱:“哦?不知太子殿下有何高見?”
楚琅見她似有松動,心中暗喜,繼續道:“孤已經了解過了,傷害公主您的,乃是裴淵,而裴淵此人,桀骜不馴,仗着有軍功在身,多次連孤都不放在眼裡。
此次他竟膽大包天,傷害公主,若不加以嚴懲,豈非使大秦使團寒心?”
他一邊觀察秦伽羅的反應,一邊又繼續趁熱打鐵:“孤可以助公主一臂之力,讓裴淵付出代價,隻要公主肯配合,讓使團向父皇施壓,逼他交出兵權即可。”
秦伽羅有些古怪的看了他一眼,心中冷笑不已。
原來,竟是想讓自己配合他奪了裴淵的兵權。
她秦伽羅看起來就那麼好騙嗎?
秦伽羅下意識的就想開口拒絕,可一想到裴淵方才給自己喂下的‘焚心’。她猶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