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霆遠瞳孔微縮:“王爺的意思是”
“備轎!”楚泓突然起身,“本王也該去會會本王那好皇兄了。”
半個時辰後,宗人府最深處的廂房内。
昏暗的油燈下,廢太子楚琅正披頭散發的倚在牆角,身邊是一堆的空酒瓶,酒壇。
原本華貴的錦袍早已髒污不堪,袖口磨出了毛邊,整個人透着一股說不出的頹喪。
這時,鐵門“吱呀”一聲打開,楚泓提着一盞燈籠走了進來。
楚琅餘光瞥了他一眼,下一秒,他舉着酒壺的手頓了頓,掙紮着想要起身。
可奈何他喝的太多,剛撐起身子就立馬摔倒在地,酒壺也順勢滾落到地上,轉了一圈,正好停在楚泓的腳邊。
“數日不見,皇兄這是打算自暴自棄了?”
楚琅雙目赤紅,死死地瞪着楚泓:“你你還敢來?”
他踉跄着撲向楚泓,卻在距離對方三步之遙時被自己的衣擺絆倒,重重地摔倒在地上。
他掙紮着撐起身子,嘶吼道:“都是你!要不是你在獵場上陷害孤,孤怎會淪落至此?”
楚泓不慌不忙的彎腰,替他拾起地上的酒壺,輕歎一聲:
“皇兄醉了!”
“放屁!”楚琅一把打翻他遞過來的酒壺,陶瓷碎裂的聲音在廂房裡顯得格外刺耳。
“你處心積慮這麼多年,不就是為了得到那個位置嗎?”
“孤告訴你!不可能!”
“父皇屬意的一直都是楚青鸾,你哪怕再怎麼努力,也永遠别想得到那個位置,哈哈哈哈”
楚琅說到後面,已是滿臉癫狂。
楚泓不急,不惱,反而在案幾前坐下,從食盒裡取出來一壺新酒,替楚琅滿上。
“皇兄可曾想過,當時若不是我先下手為強,現在關在這裡的,就是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