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孽障!那是你皇姐!”
楚泓卻笑得越發妖孽,眼神也變得癫狂:“父皇飽讀詩書,難道沒聽過‘情之一字,翻覆乾坤’?自古多少英雄,為了心頭好折腰斷頸,何況區區一個名分?”
他步步緊逼,“當年在幽州啃着樹皮時,我就悟透了,‘命由己造,相由心生’,所謂倫常,不過是困住庸人的枷鎖。”
“啪!”
楚皇聞言,擡手就朝他臉上扇了一巴掌。
這一巴掌,他用了全力。
“孽障,真以為朕不會殺你!?”
楚泓擡手,摸着自己發麻的左臉頰,緩緩笑了。
“父皇何必如此動怒?
古話說‘生我者不可,我生者不可,其餘者,無不可’。
父皇既不信鬼神,又何必被這世俗禮教捆住手腳?您當年為了權位殺兄弑弟時,可曾想過‘手足情深’?”
楚皇聽着他這番颠倒黑白、悖逆人倫的瘋言瘋語,隻覺得一股腥甜猛地往喉嚨裡竄。
他指着楚泓的手指劇烈顫抖,胸膛劇烈起伏,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。
“孽障、你”
話還沒說完,楚皇眼前一陣發黑,當即就朝地上倒了下去
“陛下!”
守在外面的堯盡忠聽到動靜,立馬沖了進來,一把扶住楚皇。
“來人!快!宣太醫!”
禦書房頓時一陣兵荒馬亂。
一刻鐘後——
太醫們戰戰兢兢地退下後,楚皇倚在龍塌上,面色灰敗,卻仍強撐着帝王威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