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打了回撥,沒有人接聽。
腦海中有東西嗡嗡作響,厲奕天電話挂的匆忙,讓她心底的預感變得更加深刻。
她當即安排好接下來的會議事宜,準備回家一趟。
此刻位于lk集團頂部的厲奕天,渾身散發着一股淩厲之氣。
“厲總。”
男人腳步一頓,側眸,“帶我去出事的現場。”
江濤沉聲應着,點頭備車。
車飛快的行駛在高速路上,最終在一個被警戒線圍起來的地段停了下來。
地面一大塊淌在地發黑的血迹,形狀像一把刀子,仿佛要将他的心髒掏出個大窟窿。
厲奕天咬了咬牙,冷聲道,“确定王琴坐的是這輛車?”
“千真萬确。”
江濤看見地上的斑駁血迹,眼眶也不置可否的濕了。
小少爺還不滿一歲,眼看就快要提前準備周歲宴了,如今卻發生這樣的事情。
這無疑是對厲總和少夫人乃至整個厲家都是一次心靈的重創。
“剛剛,吳媽說王琴是要帶着小少爺去找少夫人,說是要去國外出差,原因是,少夫人想孩子。
少夫人對小少爺是疼在心尖上的,所以大家也沒有多疑,隻以為王琴做事莽撞了些目前的查到結果是,中途王琴跳車了,車裡隻有小少爺一個人。
都是我沒有處理好依桉的人員變動,讓小少爺受此劫難”
說到最後,江濤已經完全說不下去了,他瘋狂的搖頭,哽咽着道歉,“對不起,少爺,我雖萬死難逃其咎,但是如果出氣能讓您心情好一些的話,您盡管沖我發火。”
春天才來不久,是冬天的涼意還沒消散嗎,怎麼不自覺的眼淚就滑落下來。
厲奕天死死的握住拳頭,看着地面那一大塊閃爍的黑色斑迹,最終閉上了雙眸,冷聲吩咐,“在找到人之前,不準任何人談論這件事,出動所有人去找,不惜任何代價,給我把王琴的底細扒幹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