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時宜知道這恐怕是借口,于是說道:“你就守着工地就行,我去廠子裡看一看。”
挂了電話,宋時宜跟蘇念安一說,兩人就開車去工廠。
工廠在郊外,開車大概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。
張老闆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,穿着普通的短袖短褲,全身上下最貴的就是那塊價值三百萬的腕表。
瞧見宋時宜的車停在院子裡,他連忙走出來迎接。
“這不是宋老闆嗎,怎麼突然來我這小廠子了。”
“我們為什麼來,張老闆難道不知道嗎?”
宋時宜關上車門,就沖着廠子裡走去,“聽說工廠停工了,可我看着這裡可熱鬧的很。”
工廠裡機器轟鳴聲,人聲交織在一起,看着可不像是要停工的模樣。
而且現在正是旺季,停工一天不知道要損失多少。
張老師眼珠子一轉,假笑着說道:“宋老闆說笑了,是要停工的,可是我這廠子總不能一個人都沒有,所以就留了一些人,做那些沒有完成的訂單。”
宋時宜看了他一眼,冷聲說道:“我不想跟你扯這些,我們之前定下的材料為什麼不能交付?你要知道,材料的錢我們都打過去了,如果你給不出,違約金你可要準備好,而且你這廠子的名聲”
張老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,心中幾個想法轉過。
“宋老闆,話不是這樣說的,咱們已經合作這麼久了,我肯定不會故意拖着你的,這樣吧,你再給我一個月時間,我肯定能把你這批材料做出來的!”
張老闆豪言壯語,隻想趕快把人打發走。
蘇念安聽得生氣,大聲說道:“你蒙誰呢,交付材料的時間在三天之後,你張口就要往後推一個月,我們工地要是因為你停工,這每天折算下來的人工費工地費,你出嗎,真是敢說!”
張老闆也是個普普通通,因為廠子發了财的有錢人,跟本地那些富豪比不了。
尤其宋做工地的,張老闆更是不願意得罪。
見他支支吾吾的,宋時宜加了把火。
“你要是真的有困難,我們商量商量,該解決就解決,可是你要是覺得自己聰明,打量着蒙我們,誰讓我的工地幹不下去,我也絕不會讓自己吃虧。”
“張老闆,你這廠子也幹了十幾年了吧。”
宋時宜輕飄飄的一句話,讓張老闆整個人一激靈。
“做生意呢,講究的就是誠信二字,如果你連最基本的都做不到,那我想,以後也不會有人找你做生意的,你說是嗎,張老闆?”
宋時宜和蘇念安兩人,一人笑着,一人冷臉,盯着張老闆直把人看得出了一身汗。
大夏天的,真是遭罪啊!
要是就因為這一個單子,毀了整個廠子的名聲,恐怕他在a市就沒有立足之地了。
咬了咬牙,張老闆終于開口了。
“宋老闆,實在是對不住了,材料自然是做好了,就等着給你們交付了,可我這實在是不敢啊!”
說到這裡,張老闆也是後悔的一拍大腿。
“不是我不想給你們材料,而是有人威脅我,要是敢給你們這批材料,就讓我混不下去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