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多年,她一直在忍,隻是為了拿到自己想要的,可不管是宋家還是溫家,都本該是她的,宋暖暖忍不下去了。
“整個溫家,溫衡你最令人讨厭!在車上時隻有我們,你就問我問題,我沒說,你就不停的指責我,怎麼現在一到了家就變了臉呢,假模假樣的維護我,你看我需要你這樣嗎?”
“這麼多年來,所有人都知道你喜歡我,對我多麼好,可是你都幹了什麼你不知道嗎!”
宋暖暖直接破罐子破摔,再也不裝了!
别看外表,溫衡對她有多好,可隻有兩個人在的時候,溫衡暴露了本性。
他是大少爺,不會伺候人,隻會被别人伺候。
他是男人,可以花心,可以長不大,可以光明正大的進入公司。
宋暖暖隻是因為是女孩子,又跟溫家有婚約,所以就被約束着,從小就要準備長大為嫁入溫家做準備。
沒有人問過她的意願。
溫家的所有人,都不會尊重人,不會尊重女人。
宋暖暖的性格,有一部分是被溫衡影響的。
自從宋時宜回家後,她就一直在算計,一直在隐忍,演戲演到她自己都快忘了本來的性格。
溫衡整個人都僵住了,他咬着牙說道:“暖暖,不要說氣話了,我知道你也生氣,但現在我們應該合力度過難關。”
“你之前可是幫我談成過那麼多次合作的,劍橋的陸總,城東的王總,這兩位身價也不低,兩人加起來肯定能跟薄靳夜有一拼之力,你之前跟他們關系那麼好,不如跟他們聯系聯系。”
溫衡還記得,當初宋暖暖幫自己談成的最大的兩個單子,就是陸總跟王總的,以一己之力讓溫家重現曾經的風光,挽回頹勢。
可是後來,溫衡想讓宋暖暖幫忙引薦,她總是找各種理由推辭,溫衡也沒多想。
但是現在不找人幫忙不行了,溫衡又想到了那兩位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”
宋暖暖盯着溫衡,忽然笑了出來,而且笑聲越來越大。
“溫衡啊溫衡,你還是看不清楚嗎,這些年來真正關心你的,幫你拿下一個又一個合作的,是宋時宜啊,哈哈哈!”
“仔細想來,當年有一段時間,溫家的人總是很嚴肅,有時候還愁眉苦臉的,你跟我說是公司出了事,沒過多久宋時宜就被找回來了。後來溫氏出現動蕩,就是她拉的客戶,可是你不知道啊,我說那位陸總是看在我們家的關系上才投資的,你居然信了。”
宋暖暖邊笑邊說,“就是你想的那樣,所有我告訴你的事情,都是假的,哈哈哈”
她笑得淚花都出來了,似乎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。
宋暖暖,她再也不想跟溫衡虛以委蛇,那家傳的玉石現在不在溫家,這溫家也沒有什麼值得她再籌謀的。
索性就趁着今天,幹脆撕破臉,以後老死不相往來。
溫衡似乎被震住了,連瞳孔都在地震,嘴唇顫抖問道:“你,你說什麼,這些年是,是宋時宜?!”
“溫衡啊溫衡,我都不知道說你裝模作樣,還是腦子不好了。”
宋暖暖擦了擦眼尾的淚珠,輕聲呢喃:“是啊,一直都是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