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悅安确實喝了一點紅酒,但沒醉,她現在很清醒,知道面前的是誰。
于是,她下意識地擋在餘燼墨胸口,和他拉開距離:“喝了點,吃飯哪能不喝呢,我們還吃的法國大餐呢,怎麼樣,浪漫吧?”
薄悅安這漫不經心的語氣,不像在炫耀,好像在說件很普通的事。
可她越是這樣,餘燼墨越覺得心裡難受。
“秦萊真的在追你?你也喜歡他?”
這次餘燼墨過來,就是來興師問罪的,可他有什麼立場呢?
薄悅安不耐煩地看着他:“餘先生,這是我的私生活吧,你憑什麼過問?就因為你說我前夫?前夫了,還要關心前妻的感情,這不太合适吧?”
沒錯,兩人已經離婚,不管她怎麼鬧,他都沒資格再說什麼。
盡管心裡明白這些道理,餘燼墨還是忍不住要找上門來,讓她羞辱。
“我們是離婚了,但不代表以後我要把你當陌生人。”
“以後我們就是陌生人。”
“但我做不到。”餘燼墨的聲音突然提高,他知道自己做不到像她這麼絕情。
直到現在,他還執着地相信,她對他這麼冷漠,隻是因為賭氣而已。
所以不管她現在怎麼對他,或者和哪個異性來往,他都隻當她是在故意氣他。
因為他對她有愧疚,做錯了事,所以願意接受她給他的懲罰。
喝了紅酒後的薄悅安有些熱,白嫩的臉蛋粉紅粉紅的,看到她這樣,餘燼墨忍不住上前,想輕輕抱住她。
薄悅安生氣地一把推開餘燼墨:“餘燼墨,你是不是想再被抓一次?上次我放過你,現在你要是再敢來,信不信我還會告你?”
餘燼墨不想再看薄悅安的厭惡眼神,在她這裡碰了一鼻子灰,最後隻能轉身離開。在她回來之前,餘燼墨已經在門口等了很久,好不容易等到她,卻還是對他冷言冷語。
現在,他更相信薛衫之前的話是真的,她真的已經準備好開始新生活了,而他就像個垃圾一樣被她扔掉了。
餘燼墨走了之後,薄悅安一直沒開燈,她把門反鎖,然後坐在沙發上。原本的好心情因為餘燼墨的出現,一下子都沒了。
她閉上眼睛,心裡湧上一股悲哀。她不知道自己和餘燼墨怎麼就走到這一步,互相看不上眼,說的就是他們。
薄悅安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,然後站起來去洗澡了。
十幾分鐘後,她終于從浴室裡出來了,一邊擦頭發,一邊拿起桌上的手機,才發現有好幾個未接來電。
是甯善思的助理打來的。
她微微皺眉,知道甯善思前幾個月去美國談合作,已經很久沒回來過了,怎麼突然聯系她?
薄悅安看了一眼時間,按照時差算,現在應該是美國的上午,出什麼事了?
她立刻回撥電話,嘟嘟響了半天,接電話的是一個甜美的女聲,但語氣很焦急。
“薄小姐,我是甯總的助理,甯總可能快不行了,你要不要過來醫院見她最後一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