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随音若是不願意見殿下,又何必巴巴的跑出去跳舞呢?”
沈随音聲音幽幽,淚盈于睫,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。
“你說你方才跳舞是為了見到本王?”陸今淮有些不信。
“聽說殿下今兒來了,随音立刻就差了丫鬟去請殿下,一來是想請殿下嘗嘗随音的手藝,二來是想和殿下解釋之前的事情。
誰料殿下卻不肯來,随音實在是害怕,害怕殿下以後再也不肯見随音了,這才出此下策,想用一舞求得殿下原諒。”
沈随音說着站起身來,主動的靠在了陸今淮的懷裡:“殿下,随音對您一片癡心,日月可鑒呐。”
其實聽到這兒,陸今淮已經一點兒都不生氣了,可他仍舊繼續端着架子:“那你之前說身體不适,是真的還是假的?”
“是假的。”
“你”
“殿下。”沈随音直起身,擡眼看向陸今淮,軟聲打斷了陸今淮的話:“殿下,随音之所以推說身體不适不見殿下,是有苦衷的。”
“什麼苦衷?”
“殿下不知,坊裡的人都說殿下來教坊司是為了嫡姐,說我不知羞恥和嫡姐搶男人。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,才會想出這種招數。可是殿下,随音實在是舍不得您啊。
随音知道殿下心中隻有嫡姐,可隻要能讓随音能夠陪伴在殿下身邊,哪怕是遭人唾罵,隻要随音能日日見到殿下,随音就心甘情願了。”
沈随音說的情真意切,差點連自己都相信了這個謊言。
男人都是一樣的,就算不喜歡也不會拒絕對方的感情。
她都已經如此‘卑微’了,不信陸今淮不心動。
果然,在聽了沈随音說的話之後,陸今淮的臉色立刻緩和了下來:“發生這種事情,你為什麼不告訴本王?本王可以為你做主的。”
“殿下公務繁忙,随音怎麼能讓這種小事勞煩到殿下呢?殿下隻要知道随音的心意,随音就已經心滿意足了。”沈随音說着,拉着陸今淮在床邊坐下:“殿下,這兩日随音學了一支舞,想跳給殿下看,殿下可願一觀?”
“好。”
沈随音笑着起身,将牛皮小鼓放在了床前,在陸今淮有些詫異的目光上踩了上去。
在大鼓上跳舞簡單,可在這牛皮小鼓上跳舞卻是很難的。
然而沈随音動作不見絲毫慌亂,依舊優美,突然沈随音腳下一個踉跄,從牛皮小鼓上摔了下來,陸今淮眼疾手快,起身一把将人給抱在了懷裡,沈随音順勢将陸今淮壓在了床上。
“你沒事吧?”
“多謝殿下關懷,随音無礙。”說着,沈随音輕輕的俯下身,吐氣如蘭:“殿下,随音準備了糕點,您可願意嘗一塊?”
“什麼糕點?”
沈随音湊過去,在陸今淮耳邊低語了幾句,陸今淮一愣,随後放聲大笑起來,一個轉身将沈随音壓在了身下
另一邊。
沈琉月坐在棋盤前頭,臉色在燈火下顯得有些詭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