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坊司裡頭,陸雲英前腳剛被南王府的人接走,後腳劉瑞謙就又來了。
聽說陸雲英被陸今淮給接走了,劉瑞謙的臉色很是難看,沉着一張臉就走了。
沈随音看着劉瑞謙離開教坊司,這才關上了房門回房間裡坐下。
先前劉瑞謙把陸雲英接走,說是和陸雲英叙舊,卻故意安排陸雲英和禮部尚書李文展見面。
這李文展表面看上去一本正經,可實際上卻是個極其好色之人,後來李文展因意外受傷,雄風不在,可這人不僅沒有修身養性,反而變本加厲起來,隻要送到他手上的女子都會受盡折磨。
李文展見着陸雲英,就強行把陸雲英給帶走了。陸雲英被李文展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時候,劉瑞謙才出現将她給帶走。
事後陸雲英分析,劉瑞謙這麼做,是想讓陸雲英以為他為了自己不惜得罪李文展,從而對他改觀,與他重修舊好。
可實際上,劉瑞謙是用陸雲英讨好李文展,把她從李文展那兒接回來,也不過是因為她是教坊司裡記錄在冊的官妓而已,真出事了,教坊司是要找他要人的。
聽了陸雲英的分析,沈随音對劉瑞謙更無好感,還好劉瑞謙對陸今淮有所忌憚,不敢鬧事。隻要再等一段時間,等柔慧郡主回京了,劉瑞謙就不會再來找陸雲英了。
沈随音心裡松了口氣,接過西竹遞來的茶水,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,房門就被人敲響了。
沈随音放下了手裡的茶杯,讓西竹過去開門。
“你是什麼人?”西竹一開門就見着外頭站着一個年輕書生,不客氣的問了一句:“我家姑娘不接客,快走。”
“姑娘容禀,我姓季,是從兖州來的,聽說沈姑娘與陸小姐交好,所以想來見見沈姑娘。”
聽到這話,西竹還是不肯将人放進來:“不見不見,我家姑娘不見客。”
“西竹。”沈随音喊了一聲西竹,自己走了過來,隻見外頭站着的年輕人一身的書生氣,面容清秀,看上去溫和有禮。
将人打量一番後,沈随音這才開口詢問:“你說你是兖州來的?你叫什麼名字?”
“我叫季長風。”季長風向着沈随音行了一禮:“敢問姑娘可是姓沈?”
“是。”
“沈姑娘,我是聽這坊裡其她姑娘說的,說你和陸小姐交好。”季長風溫聲詢問:“沈姑娘,陸小姐現在可好?能否帶我去看看她?”
“你認識雲英?”
季長風點了點頭:“是,當年我老家遭受了水災,我跟随我爹娘去兖州投靠親戚。風餐露宿了許久,剛進城我爹娘就倒下了,是陸小姐經過救了我爹娘。
陸小姐的恩情,我一直記在心裡。後來我在兖州的柏溪書院讀書,得夫子器重,帶我外出雲遊了一段時日,待我回兖州後就聽說陸家出事了,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打聽陸小姐的消息,也是近日進京趕考才終于知曉陸小姐在這兒,所以我就來了。”
“那你為什麼自己不去找雲英,還要來找我帶你去?這不是多此一舉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