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禀皇上,草民跟随夫子雲遊的時候,遇過幾次洪澇,當地官府和百姓對其都有自己的一套治水法子,草民在旁學習,因此略有心得。”
“那如果朕讓你去治水,你有信心嗎?”
“有。”季長風回答的胸有成竹。
皇上點了點頭,正要開口,就有侍衛匆匆趕來:“報,皇上,大事不好。”
“什麼事?”
“大雨沖毀了金河堤壩,導緻河水倒灌,京郊農田皆被淹沒。”
聽到這話,考生面面相觑,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幾絲驚慌,幾位大臣快步上前,讓皇上召集群臣商議此事。
皇上默不作聲,先前陸今淮就提過此事,可剛一開口就遭到了群臣反對,最後此事隻能不了了之。現在倒好,這所有的事情都趕在一塊兒了。
皇上的目光落在季長風的身上,問:“你說你有信心治水,那朕讓你現在去京郊治水,可以嗎?”
聞言,幾位大臣立刻出聲阻止:“皇上三思,治水一事非同小可,還需從長計議。”
“是啊皇上,治水一事應該交由工部,怎麼能交由一個學子去做呢?”
“都給朕閉嘴!”皇上呵斥了一聲,才成功的讓幾位大臣乖乖的閉上了嘴:“京郊一事,南王早就提議過,當時你們是怎麼說的還記得嗎?”
聽到這個問題,幾位大臣紛紛低下了頭不敢再多言。
陸今淮确實大雨連綿,金河堤壩要加固,還要在金河附近挖渠引水。可是所有人都覺得陸今淮是杞人憂天,京城從來就沒有發生過澇災,這般大動幹戈不過是浪費銀錢。
可是誰都沒有想到,這雨一下就是半個多月,金河堤壩也被沖毀了。若是當初他們沒有反對陸今淮,或許今天的損失也不會如此慘重了。
見着幾人不再開口,皇上這才繼續開口:“季長風,京郊一事,朕就交給你了。你若是能治好京郊水患,待你回京,這狀元之位就是你的。”
聽到這話,季長風向着皇上磕頭:“草民定不負皇上期望。”
科考舞弊的事情剛在京中掀起波瀾,京郊又發生了水災,京城百姓人心惶惶。
而朝廷上的氣氛也很是壓抑,文武百官提心吊膽,每一天身邊都會空出幾個位置,這些人都被陸今淮給帶走了。也有官員提出過異議,可皇上這次完全站在陸今淮那一邊,任何提出異議的都被皇上訓斥,到最後再也無人敢有異議。
陸今淮有了皇上倚仗,行事愈發果斷狠辣,以緻于朝廷上下人人自危。
深夜。
一輛馬車在天牢門口停下,一個小厮上前,将腰牌遞給了看守天牢的衙差。衙差看到腰牌之後,立刻放行。
小厮折返回了馬車邊上,對着馬車内低聲說了一句:“主子,您可以進去了。”
一隻纖纖玉手先開了車簾,一道穿着鬥篷的身影從馬車上下來,由小厮帶路進了天牢。
來到天牢的最裡頭,那身影在牢門前站定,靜靜的看着牢房内的劉瑞謙。
躺在地上的劉瑞謙不舒服的轉了個身,察覺到目光後睜開眼睛,看到外頭的身影,劉瑞謙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,跑過去抓住了牢門,聲音激動:“你終于來了,快,快救我出去。”
“你耐心等等吧,我會救你出去的。以後,你還要當官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