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今淮和皇上聊完的時候,已經是快三更天了,皇上讓陸今淮留宿宮中,左右離早朝的時間也不遠了,免得來回折騰。
陸今淮卻沒有一點兒睡意,和皇上說了一聲,推了早朝就要離開。
見狀皇上趕緊把人叫住:“你不上早朝打算幹什麼去呀?”
“提審劉瑞謙。”陸今淮回答問題的時候,人都已經走遠了。
皇上看着陸今淮的背影欲言又止,有時候他對陸今淮這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真的是無奈至極。
“皇上,夜深了,您還是早些休息吧。”姜海在一旁輕聲說了一句。
“罷了。”皇上歎了口氣,決定不再去管陸今淮,他已經将這件事交由陸今淮來處置了,要怎麼做也都應該是陸今淮自己決定才是。
奔波了一天,陸今淮依舊精神十足,踏着夜色來到天牢的時候,劉瑞謙還在呼呼大睡。
陸今淮站在牢門口定睛看了一會兒劉瑞謙,随後命人開門,獨自一人走了進去。
劉瑞謙聽到聲音緩緩睜開眼,當看清端坐在桌邊的身影之後,從地上爬起來,給陸今淮行了一禮:“拜見南王殿下,不知殿下深夜到訪所謂何事?”
陸今淮嗤笑了一聲,反問了一句:“難道你不清楚你是因為什麼被抓進來的嗎?”
聽到陸今淮的問話,劉瑞謙放下了手:“微臣不知,還請殿下賜教。”
“科考前半個月,本王就發現考題洩露,有人私下買賣考題。本王追查了許久,才終于找到了那販賣考題之人。”陸今淮看着劉瑞謙,聲音平靜:“買賣考題,該當何罪啊?”
“買賣考題者罪該萬死,隻是殿下”劉瑞謙擡起頭看向陸今淮,波瀾不驚的反問了一句:“這件事與微臣又有何幹?”
陸今淮挑眉:“你是想說本王冤枉了你?”
“殿下,微臣回京不久,如何能知道考題,又如何能安排人去賣考題?其次,微臣負責這次科考,科考若是出事,那微臣也無法升遷,且買賣考題一事事關重大,微臣何須去做這費力不讨好的事情?”劉瑞謙有理有據的為自己辯解。
陸今淮微微點頭:“你說的倒是很有道理,那本王再問你,你為何要将季長風的卷子給畫叉?”
“季長風?”劉瑞謙露出了恰到好處的驚訝:“微臣并不認識這個人,所有試卷的名字都被遮蓋,微臣并不知道卷子是何人所寫。
微臣當日确實判了幾份卷子不合格,那是因為微臣覺得這試卷内容偏離了題目,違背了考題本意。殿下是因為季長風的卷子被微臣判不合格,所以才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