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年前,大牢内。
“陸伯父。”
劉瑞謙衣冠楚楚的站在牢門前,衙差畢恭畢敬的為其打開了牢門,待着劉瑞謙進去之後,衙差就離開了。
陸元見到劉瑞謙,眼中閃過一絲驚訝:“你怎麼在這兒?”
“陸伯父,我是特意來看你的。”劉瑞謙說着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了桌上:“我給你帶了一些酒菜,都是你平日愛吃的,你過來用點吧。”
陸元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盒,冷哼了一聲:“劉瑞謙,你少來這一套,說吧,你究竟想幹什麼?”
“陸伯父,我真的隻是想來看看你,畢竟當年你收留了我,給了我一口飯吃,要不是你的收留,我那有今天的日子啊?”劉瑞謙說的情真意切,可眉眼之中的炫耀卻怎麼也藏不住。
陸元啐了一口,罵道:“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,就是收留你這種蛇蠍禍害在家中。劉瑞謙,你人品低劣、撒謊成性,像你這樣的人風光不了多久的,你遲早都會有報應的。”
聽到陸元對自己的痛罵,劉瑞謙立刻變了臉色:“報應?現在我們兩個是誰先遭了報應啊?
當初你若是答應讓雲英跟着我,陸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。說起來,這一切還是要怪你自己,怪你食古不化、冥頑不靈。”
“少說廢話,劉瑞謙,你今天來這兒到底是想幹什麼?”
劉瑞謙深呼吸了一次,壓下心頭的怒火,臉上又扯出一抹虛僞的笑容:“陸伯父,我們之間有些誤會,你對我心懷芥蒂我也能理解。不過現在情況不一樣了,陸家已經出事,陸伯父就算不為自己想,也要為雲英想想啊。”
聞言,陸遠蹙起眉頭:“你什麼意思?”
“雲英很快就要被充入教坊司,教坊司是什麼地方,陸伯父你應該很清楚。我雖然不能救陸家,但是雲英我還是可以試着救一救的,隻要陸伯父寫一封信勸勸雲英就好了。”劉瑞謙說着,從食盒裡取出了紙筆。
在來找陸遠之前,劉瑞謙去找過一次陸雲英,可陸雲英一見着他就對他破口大罵,無論他如何威逼利誘,陸雲英都不肯妥協從了他。所以劉瑞謙想着,隻要陸遠肯寫信給陸雲英,好好的勸勸陸雲英,陸雲英不就乖乖聽話了?
陸遠看了一眼紙筆,問:“你讓我寫信,是想讓我勸說雲英跟了你?”
“陸伯父放心,雲英跟了我,雖不能做我的原配,但是我會寵她愛她,讓她吃穿不愁、生活無憂的。”
聽了這一番話,陸遠走到了桌邊,提筆開始寫信。見狀,劉瑞謙的臉上的笑容終于多了幾分真情實意。
片刻後,陸遠放下筆,劉瑞謙有些迫不及待的将信拿起,隻一眼就變了臉色:“陸遠,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陸遠看向劉瑞謙,冷聲開口:“我甯願雲英去死,也不願讓她苟且偷生和你這種卑劣小人糾纏。”
說罷,陸遠神情鄙夷的轉過身去,仿佛多看劉瑞謙一眼都嫌髒。
看到這一幕,劉瑞謙将手中書信揉成一團丢在了地上,随後緩緩取下了身上的腰帶,心一橫,将腰帶勒在了陸遠的脖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