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随音剛送走陸今淮,元月就走了過來,神情有些警惕:“姑娘,奴婢有事要說。”
沈随音看了元月一眼,帶着元月進了房間。
進房間後,沈随音就在桌邊坐下了,而元月關門前還警惕的左右看了看,确定無人後這才小心翼翼的關上了房門。
看着元月的舉動,沈随音不由得好奇起來:“你這神秘兮兮的是做什麼?出什麼事了?”
元月轉過身,将昨晚自己看到的事情說了出來。
“你是說昨晚沈琉月悄悄出門去了?”聽了元月的話,沈随音皺起了眉頭。
元月點了點頭:“是,奴婢起夜的時候看到的,心中疑惑就跟了上去,看到沈琉月和牢頭說了幾句之後,牢頭就開門放沈琉月出去了。一個時辰後,沈琉月就又從外頭回來,敲了後門三次,牢頭就把門給開了,把人又給放了進來。
奴婢瞧着那兩人的樣子很是熟絡,沈琉月怕不是第一次偷偷溜出去了。對了,沈琉月出門的時候手上還提着一個小包裹,可是回來的時候,手上的那個小包裹就不見了。”
聞言,沈随音的臉色很是凝重。
元月問到:“姑娘,您說這沈琉月大半夜鬼鬼祟祟的出門是去做什麼呢?”
沈随音微微眯起眼睛:“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,她是去見人。”
元月有些疑惑:“見人?見誰啊?”
沈随音沒有回答,能讓沈琉月這麼偷偷摸摸去見的,那就隻有一個人了,蔣箬!
回想起她和弟弟分别前弟弟和她說的話,再聯合起沈琉月的異常行為,她可以确定,當從那場大火燒死的人就是她的阿娘,而這一切都是蔣箬的故意安排,為的就是讓阿娘頂替她的身份,她好躲在外頭不用來這教坊司。
一想到慘死在大火之中的阿娘,沈随音的心髒就傳來一陣疼楚,可她生生的咬牙給忍住了。
這個時候她絕對不能倒下,她要是倒下的話,還怎麼替她阿娘報仇?
沈随音深呼吸了一口氣,擡眼看向元月:“元月,有一件事我要讓你去做。”
“姑娘您吩咐就是。”
“這段時間你什麼事情都不用做,隻要給我好好盯着沈琉月,若是沈琉月再出門,你要想辦法跟着她一塊兒出門。”
聽到這話,元月立刻明白了沈随音的意思:“姑娘是想讓奴婢跟着沈琉月,看看她究竟是和誰見面?”
“是。”沈随音點了點頭:“這件事對我來說非常重要。”
“奴婢明白了。”元月點頭後就轉身離開了房間。
等着元月離開後,沈随音再也忍不住了,将茶杯抄起砸在了地上,茶杯應聲碎了一地。盯着地上的碎瓷片,沈随音咬牙切齒的開口:“蔣箬,你給我等着,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,我要讓你血債血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