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随音說着伸出手圈住了陸今淮的脖子:“殿下,您說我說的對嗎?”
“呵。”陸今淮輕笑了一聲:“真心是這世上最虛無缥缈的東西。”
聽到這話,沈随音收回了手,臉色微變:“殿下是不信真心嗎?”
“本王隻信自己。”
聽到這個答案,沈随音的眉頭微蹙,似乎對這個答案并不是很滿意。可陸今淮沒有發現沈随音的異樣,來了興緻要教沈随音畫畫。沈随音扯出笑容,順從的跟着陸今淮。
畫到一半,雷一來禀報說是有事情要和陸今淮說,陸今淮就讓沈随音自己先畫,自己跟着雷一去了書房門口說事。
沈随音聽不清外頭在說些什麼,不過她也沒有打探的意思,陸今淮的公務與她無關。沈随音正打算繼續畫,目光卻被夾在書裡的一張宣紙吸引。
放下手中的筆,沈随音将書拿過來翻開,裡面的一張畫像就這麼輕飄飄的落在了書桌上。沈随音将書放下,把畫拿起來,隻一眼沈随音就認出來,這張畫像上的人是沈琉月。
聯想起剛才陸今淮說的話,沈随音隻覺得有些嘲諷。
原來陸今淮不是沒有真心,而是他的真心全部給了沈琉月。
正好陸今淮那邊已經和雷一說完事情了,沈随音将畫像重新放回了書中,又将書放回原位,拿起筆繼續畫畫。
“畫到哪兒了?”陸今淮走過來,從身後抱住沈随音:“這裡不是這樣畫的,應該這樣才對,來,本王教你。”
沈随音順從的跟着陸今淮,關于那張畫像的事情一句話都沒有問,就好像自己從來沒有看到過那畫像一般。
兩人在書房中畫了許久,直到沈随音撒嬌說累了,陸今淮這才放過沈随音。沈随音說要去給陸今淮準備晚膳先行離開了書房,等着沈随音離開書房後,陸今淮随手拿過書桌上書翻看起來。
剛翻開書,一張畫像就掉了下來。
陸今淮拿起畫像看了一眼,微微挑眉,這畫像居然是沈琉月的。不過,他怎麼不記得他有畫過沈琉月?可如果不是他畫的,這畫像又怎麼會在自己的書中呢?
陸今淮想了一會兒,随手就将畫像放到了一旁,沒有再去深究細想。
教坊司二樓房間内。
隻見房間内鋪滿了畫像,每一張畫像畫的都是同一個女子,嬉笑怒嗔、栩栩如生。
“姑娘,該用膳了。”春草端着晚膳走了進來,沖着裡頭喊了一聲。
沈琉月從裡間走了出來,像是沒有看到鋪滿地上的畫像一般,直接赤着腳從畫像上踩過。仔細看,這些畫像畫的居然都是沈琉月。
等着沈琉月坐下開始用膳,春草開始收拾滿屋子的畫像,等收拾完了所有的畫像,春草手中已經拿了厚厚的一摞。
春草看着手裡的畫像,輕聲問了一句:“姑娘畫了這麼多,可要停停?”
“那邊有消息了嗎?”
“還沒有。”
“去催,告訴她,再沒有行動,她就别想再見到她娘了。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