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坊司。
陸今淮來到沈琉月的房間門口,剛推開門,房間裡的沈琉月聽到聲音迫不及待的跑了出來,見着陸今淮,赤着腳的沈琉月像是一隻美麗而又脆弱的蝴蝶,撲扇着翅膀飛入到了陸今淮的懷裡。
“殿下。”
沈琉月的投懷送抱,是陸今淮曾經最渴望的事情。
可是現在真的面對了,陸今淮卻覺得渾身都不适應,不過不适應歸不适應,陸今淮到底是沒有将沈琉月推開,隻是将這異樣當成了不習慣。
畢竟從前的沈琉月就真的如同寒月一般、孤潔高傲,何時這般依賴過自己?
“琉月,怎麼了?”
陸今淮給自己心裡的異樣找到了合适的借口之後,語氣也變得溫和起來。
沈琉月從陸今淮的懷裡出來,也不說話,隻是泫然欲泣的望着陸今淮,瞧着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。
看到沈琉月這個模樣,陸今淮耐着性子繼續詢問:“好端端的哭什麼?本王不是已經來了,有什麼事你直說就是了。”
“殿下。”沈琉月的聲音又輕又柔,帶着委屈和哽咽:“您許久都不曾來看過琉月了,您是厭棄琉月了嗎?”
“怎麼會呢?你又胡思亂想了。”陸今淮回答:“本王先前出去公幹去了,所以沒能來看你。”
沈琉月聽了陸今淮的回答,仍舊是一臉惆怅不見笑意:“殿下,琉月隻是太害怕了。”
“本王明白。”陸今淮已經聽春草說了,他将沈随音帶出了教坊司安置在逍遙别院,又許久不來教坊司看沈琉月,坊裡的人自然就會覺得沈琉月沒有了庇護。
想起沈随音,又想起皇上給他的選擇,陸今淮内心對沈琉月愈發愧疚起來:“先前是本王不好,本王外出公幹也沒差人過來和你說一聲,讓你擔心了。
你也不用怕,隻要本王在,任何人就動不了你。”
聽到這話,沈琉月總算是破涕為笑。
入夜時分。
沈琉月的房門大開着,沈琉月坐在裡頭彈琴。有人尋着琴聲上來,可在看到坐在裡頭的陸今淮之後,又吓得屁股尿流的離開。
柳眉站在自己的房門口目睹了全過程,嘴角帶上了一絲冷笑。今天陸今淮這麼一鬧,擺明了就是再次宣告,沈琉月是他的人,哪怕現在這人在教坊司,他也不準任何人染指分毫。
沈随音到底是怎麼回事?
都已經搬去陸今淮的逍遙别院了,怎麼還沒能攏住陸今淮的心?
沈随音獨自一人跟着王正王直兄弟兩個來到了城北的一處院子門口,王正低聲開口:“小姐,您讓我們兄弟兩個盯着沈琉月,看她是否和什麼人見過面。我們兄弟兩個盯了十幾天,終于在一天夜裡看到沈琉月半夜出了教坊司,我們兩個跟了一路,就瞧見她進了這院子。
我們不知道這院子裡頭到底是個什麼情況,也不敢輕易進去,不過白天的時候我們來這兒轉過,打聽到這院子是半個月被一個婦人租下的。那婦人平日裡很低調,不怎麼出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