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今淮喝了一口茶水,将茶杯放在桌上:“你要是不想喝就給本王滾回去。”
陸文耀撇了撇嘴,沒敢再說話。
看到陸今淮為自己說話,沈疏月心中很是得意,可面對陸文耀的時候,卻還是故作歉意的回答:“疏月茶藝不精,還請睿王殿下見諒。”
陸文耀忍了半天才堪堪忍住沒翻白眼,方才沈疏月明明都想笑了,結果還在這裡故作不好意思的和他道歉。他生平最讨厭的,就是這種矯揉造作的女人了!
也不知道陸今淮到底是看上了沈疏月什麼,不過仔細想想,陸今淮少時入軍營,軍營裡都是一些大老爺們,陸今淮看不清這女人的把戲也是正常的。
想到這,陸文耀更加堅定自己要保護好陸今淮,不能讓陸今淮被沈疏月這樣的女人給騙了。
“你别理他。”陸今淮招招手,示意沈疏月來到他的面前。等着沈疏月走近後,陸今淮這才說出了自己的來意:“疏月,本王今天過來找你,是有一件事想要和你說。”
“什麼事?”
“本王覺得你一直住在教坊司也不是個事兒,所以就吩咐下去,讓人把南王府的西院給收拾出來了。疏月,你若是願意,今兒就可以搬進南王府的西院。”
陸今淮說這話的時候特意留心觀察着沈随音的表現,果然,在聽到他說的話之後,一直安靜坐着的沈随音眉頭微蹙,神情似有不悅。
也正是因為陸今淮的注意力都在沈随音的身上,所以錯過了沈疏月眼中閃過的狂喜。
她心心念念的,不就是可以入南王府嗎?
隻要她進了南王府,想要救出蔣箬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?别說是救蔣箬了,就是把重振沈家都是指日可待的事情。
想到這,沈疏月向着沈随音投去了一瞥,沈随音住進了逍遙别院又怎麼樣?那隻是别院,和南王府怎麼能比?
沈随音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,等着她理清混亂的思緒後,站起來對着沈疏月行了一個禮,發自内心的恭賀:“恭喜姐姐,終于得償所願了。”
沈疏月原本還想要故作矜持的,可在聽到沈随音說的話之後,心裡的得意反而逐漸淡了。
陸今淮現在接她進南王府,是個什麼意思?
沒名沒分的,她算怎麼回事?
想到這,沈疏月暗暗咬了咬牙,對着陸今淮行禮,語氣堅定:“多謝殿下關懷,隻是疏月曾經說過,除非是明媒正娶,否則疏月不願自甘堕落、以色侍人。”
一聽這話,陸今淮和陸文耀兄弟兩個的臉幾乎是同時沉了下來。
沈疏月的态度陸今淮早就知道了,隻是他以為沈疏月早就已經改變主意了,沈疏月若是不願意去南王府,他還怎麼讓沈随音吃醋?
和陸今淮不一樣,陸文耀不高興的地方是沈疏月的故作清高。
沈疏月是罪臣之女,憑什麼要求陸今淮明媒正娶?如果陸今淮真的這麼做了,那文武百官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陸今淮。
想到這,陸文耀就默默的攥緊了拳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