壽甯宮。
太後看着正在安心抄寫佛經的蘇沐瑤是怎麼看怎麼覺得順眼,京城裡的名門貴女有很多,可她挑來挑去,還是覺得蘇沐瑤最合适陸今淮。
陸今淮性子冷淡,又因着在戰場上厮殺多年的緣故,身上的暴戾氣息極濃。蘇沐瑤性子和順,又因為家中變故所以格外穩重,和陸今淮簡直是絕配。
有蘇沐瑤在陸今淮的身邊,一定能好好的照顧陸今淮。
太後越琢磨就越是覺得自己挑的人好,想着是不是應該找個合适的時間把指婚的懿旨給下了。
就在這時,陸文耀那火急火燎的聲音從外頭傳了進來:“母後,母後。”
聽到陸文耀的聲音,太後坐直了身子,語氣有些責怪:“這小冤家嚷什麼呢?一點兒規矩都沒有。”
說是責怪,可太後的臉上滿是笑意,顯然對陸文耀的大聲叫喊一點兒都沒生氣。
陸文耀在太後的責怪聲中走了進來,一進來陸文耀都沒行禮便徑直走過去在太後身邊的空位上坐了下來,告狀的話是張嘴就來:“母後,我和您說,出大事了。
今天我跟着五哥一塊兒去了教坊司,見到了那個把五哥迷得神魂颠倒的沈疏月。母後,您是不知道,五哥想把沈疏月給接進南王府,可那沈疏月居然提出來要五哥明媒正娶。
一個罪臣之女,憑什麼要五哥明媒正娶啊?她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!”
太後臉上的笑容消失了,對着陸文耀訓了一句:“哀家平日是不是對你太好了?你瞧瞧你自己,還有沒有一絲規矩了?”
陸文耀被太後訓的有些摸不着頭腦,他在壽甯宮一向如此啊。
“母後,現在不是說規矩的時候,我在和您說五哥的事情呢。”
太後見着陸文耀還沒明白自己的意思,還在這裡喋喋不休,有些惱怒的拍了一下矮幾:“放肆。”
見着太後是真的動怒了,陸文耀有些讪讪的站了起來,可憐兮兮的小聲喊了一句:“母後。”
芸春知道太後是因何動怒,連忙出來打圓場:“瞧殿下這滿頭大汗的,想來也是口渴了,不如坐下來喝杯茶緩緩再說話吧。”
說着芸春讓宮女給陸文耀端了杯茶上來,陸文耀沖着太後眨巴了一下眼睛,猶猶豫豫的不敢坐下。
太後現在可沒心思看陸文耀耍寶,沉着一張臉沒有說話,陸文耀見狀,隻能安靜的在桌邊坐了下來。
“太後,佛經都已經抄好了,還請太後過目。”
蘇沐瑤捧着佛經走了過來,軟聲開口。
看到蘇沐瑤,陸文耀瞪大了眼睛,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,為何太後會突然動怒了。
太後看了一眼蘇沐瑤抄寫的佛經,滿意的點了點頭,對着蘇沐瑤笑起來,語氣溫和:“沐瑤,剛才的事情讓你看笑話了。文耀這孩子是被哀家給寵壞了,一點兒規矩都沒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