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陣兵荒馬亂,陸今淮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皇上,将人給扶着坐下。
皇上故作虛弱的拉住了陸今淮的手,神情懇切:“小五,你就聽皇兄這一次,好不好?”
陸今淮沉默了片刻,最終還是點了點頭。
見着陸今淮點頭,皇上這才松了口氣。他是不敢讓陸今淮繼續留在壽甯宮了,叫了小太監好生的把陸今淮給送出宮去。
等着陸今淮離開,皇上一下子就有了精神,轉頭看向太後:“母後,我們不是說好了嘛,這指婚的事情要緩緩再說,您怎麼今兒就和小五說了?”
太後抿着唇沒有說話,她也是太生氣了,才會話趕話的就把指婚的事情給說了出來,還派人去傳旨,想以此脅迫陸今淮。
可她還是太低估陸今淮了,沒想到陸今淮壓根就不吃她這一套,居然吩咐下去,派人去截殺傳旨的太監。
這下她可真的是被氣的失去理智了,無論她任何威逼利誘都不能讓陸今淮改變心意,她又不願被陸今淮反過來威脅,所以她們兩個就這樣對峙了起來,誰都不肯退步。
見着太後不說話,皇上歎了口氣,繼續開口:“母後,朕知道您隻是想給小五安排一個知冷知熱的人在他身邊伺候着,可是小五的性子你也是了解的,這種事情不能勉強啊。
再說了,現在小五身邊不是已經有人伺候着了嗎?您何必如此着急啊。”
“哀家知道皇上說的人是誰,那女子是沈軍闊的庶女,沈疏月的庶妹沈随音。”太後回答:“文耀也說了,說沈随音比沈疏月倒是要有自知之明許多,也不會奢求着要什麼名分。不過就算是這樣,那沈随音和沈疏月一樣,都是下賤的官妓,這樣的人如何能伺候好小五呢?
哀家沒有計較這個沈随音的事情,已經是格外開恩了。沈随音這樣的出身,哪怕沒有進教坊司,她最多也隻能當一個賤妾,上不得台面。小五想留着她在身邊,哀家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管。
可沈疏月就不一樣了,沈家沒出事之前,她在京城之中頗有名氣。小五為了她,已經做了許多的荒唐事,要是他再頭腦發熱,把沈疏月給接進南王府,那外頭的議論可就止不住了。
哀家絕對不容許這種事情發生,更不容許沈疏月這樣的下賤之人和哀家的兒子扯上什麼任何關系。”
聽了太後慷慨激昂的一番話,皇上重重歎了口氣:“母後的心思,朕都明白,可朕還是那一句話,這種事情不能急,更不能去強迫小五,否則隻會适得其反。”
太後張了張嘴,千言萬語都化作了一聲歎息。
逍遙别院内。
沈随音看着眼前的芙蓉,正琢磨着要如何開口說雷六的事情,西竹就着急的跑了進來:“小姐,不好了,出事了。”
“出什麼事了?”
“奴婢剛剛聽說,太後下旨給殿下指婚了。”
“什麼?”芙蓉驚呼出聲,轉頭去看沈随音。
沈随音倒是平靜,思襯片刻後問了一句:“太後給殿下指婚的是什麼人?”
“蘇沐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