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沈随音的背影,陸文耀心裡很是複雜。從沈随音進教坊司那一天開始,她就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命運,可是這命運不應該是沈随音的。
想到這,陸文耀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個很大膽的念頭,沈随音覺得自己是官妓,配不上陸今淮,可如果她有脫籍文書呢?
陸文耀再次轉身匆匆向着宮裡趕去,打算去給沈随音求一份脫籍文書。
養心殿。
剛批完折子的皇上正打算休息一會兒,小太監就來禀報,說是陸文耀來了。
皇上讓小太監把陸文耀叫進來,很快,陸文耀就從外頭走了進來:“臣弟見過皇兄。”
“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?”皇上喝了口茶水,問:“是有什麼事嗎?”
“皇兄,臣弟想和您求一樣東西。”
聽到陸文耀的話,皇上早就已經是見怪不怪了:“說吧,你又看上朕的什麼了?字畫還是花瓶?”
“皇兄。”陸文耀腆着笑湊過去,給皇上續茶又給皇上捏肩,滿臉谄媚。
皇上拉過陸文耀的手,把人推的離自己遠一點:“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,說吧,到底看上什麼了?”
“皇兄,事情是這樣的。”陸文耀組織了一下語言:“臣弟有個朋友,她的家裡犯了錯,連帶着她也受了罰。臣弟可以保證,她什麼都沒有做,她家裡的事情也和她一點兒關系都沒有。
皇兄,臣弟想求您開恩,能不能放了她啊?”
皇上長籲了一聲:“朕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呢,你那朋友叫什麼名字啊?他家犯錯又是犯的什麼錯啊?”
“皇兄,您就别問了,臣弟可以拿性命保證,臣弟這朋友絕對是無辜的,您就放了她吧。”陸文耀又湊過去,對着皇上撒嬌。
皇上有些無奈:“行,你都這麼說了,朕答應你就是了。”
“真的?皇兄,您真的是太好了。”陸文耀說着朝皇上伸手:“那脫籍文書皇兄打算什麼時候給臣弟?”
“你說什麼?脫籍文書?”皇上一臉驚訝:“小八,你這朋友到底是誰啊?”
入了奴籍的可都是犯了重罪的,陸文耀什麼時候交上這樣的朋友了?
陸文耀收回手,小聲的回答了一句:“沈軍闊庶女,沈随音。”
聽到這個答案,皇上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:“你口中的朋友就是她?”
陸文耀點了點頭,沖着皇上幹笑了兩聲。
“胡鬧。”
皇上重重拍桌,朝着陸文耀呵斥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