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今淮口口聲聲說要帶沈随音打獵,結果根本就沒去獵場,而是去了京郊十裡坡,找了個背風的位置之後,陸今淮就讓人搭了帳篷,順帶着準備了篝火。
沈随音看着眼前的篝火,感覺腦子都有些轉不過彎來了。
雷一帶着人擺好了桌椅又放上了茶具,陸今淮這才拉着沈随音一道兒坐下。
“殿下。”沈随音看着眼前的一切,隻覺得有些坐立不安。陸今淮并不是一個驕奢淫逸之人,可是今天的排場卻屬實有些大了。
這兒離京城也不遠,這要是被人看見了,還不知言官們要在背後如何議論陸今淮呢。
想到這,沈随音輕聲勸說了一句:“殿下,您不是要帶我去打獵嗎?我們還是去獵場吧,等獵到野物了,我們就回去讓廚房做了好不好?”
“怎麼?你不喜歡這兒?”
“我是覺得這樣似乎有些不太好。”
陸今淮笑了一聲,擡起手摸了摸沈随音的臉:“本王說的打獵,并不是獵野物,而是獵人。”
“獵人?”
“你且耐心等一等吧。”陸今淮又賣了個關子,把沈随音說的愈發好奇起來。
可是無論沈随音如何試探,陸今淮都不打算再說了,而是讓人立了個靶子,說是要教沈随音射箭。
面對陸今淮的想一出是一出,沈随音也很是無奈,隻能依着陸今淮的心思辦事。
陸今淮教了沈随音幾次便松開了手,讓沈随音自己嘗試。可有陸今淮手把手的帶着,沈随音每一次都能正中紅心,沒了陸今淮的幫助,沈随音的箭連靶子都碰不到。
聽到陸今淮的笑聲,沈随音也有些臉紅了,朝着陸今淮嬌嗔了一句:“殿下,您不準再笑話我了。”
“好好好,本王不笑,你再試一次。”
“不要。”
“别生氣,本王教你就是了。”
陸今淮嘴角含笑的走過來,站在沈随音的背後,準備再教一次。然而,拉開的弓還沒松手,一支利箭從身後飛來,正中靶心。
見狀,沈随音一愣,下意識的往弓上看了一眼,她的箭還沒射出呢。
陸今淮卻不急不忙,松了手,從沈随音的手裡将弓拿下,丢給了一旁的小厮,随後轉過身去。
這箭是從官道上射過來的,射箭的是一個中年男人,那男人身形挺拔、不怒自威,像是一把開封的利劍,身上泛着迫人的寒意。
中年男人收了弓,沖着陸今淮喊了一聲:“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