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着陸呈離開後,剛才還态度恭敬的陸今淮立刻就換了一副面孔,冷着一張臉回到了沈随音的身邊。
“殿下。”看到陸今淮的這個樣子,沈随音有些擔憂的喊了一聲,可陸今淮卻什麼都沒有說,直接伸出手将沈随音攬在了懷裡,又高聲吩咐着雷一等人去烤些吃食。雷一等人應了一聲,拿了早就準備好的食物考試烤,氣氛一下子又變得和之前一樣熱鬧起來。
可越是熱鬧,沈随音心裡的不安越是大,她靜靜的等着,過了許久之後,她看到雷一給陸今淮使了個眼色,陸今淮這才松了口氣,松開沈随音坐了下來。
沈随音看了一眼陸今淮,在陸今淮身邊坐下:“殿下說的獵人,就是寶親王?”
“你猜猜。”
“我猜應該就是他了。”沈随音輕聲回答:“殿下今天帶我來這兒,還搞出這麼大的排場,就是想讓寶親王覺得殿下不思進取,從而放松警惕。”
沈随音之所以能想到這些,還是剛才陸今淮的話給她提了醒。
陸今淮在陸呈面前訴苦,話裡話外都是對皇上的不滿,可沈随音心裡很清楚,陸今淮對皇上這個兄長極其尊敬,哪怕是為了皇上不再領兵作戰而是困在京城,他也甘之如饴。
所以,陸今淮在陸呈面前所說的一切,都是故意為之的。
另外還有一點,那就是陸呈問起她身份的時候,陸今淮的回答。
陸今淮是絕對不會有任何貶低她的意思的,陸今淮之所以特别強調她是教坊司官妓的身份,也隻是為了麻痹陸呈。
聽了沈随音的一番分析,陸今淮的眼中滿是稱贊:“随音,從前是本王小看你了,你比本王想得還要聰明。”
“殿下過譽了,我跟着殿下也有一段時日了,就算是耳濡目染也學會了許多。”
“哈哈。”陸今淮笑了兩聲,眼中已經不見剛才的一絲陰霾:“本王的這位皇叔,看上去忠心耿耿,可他卻是安國最危險的存在。和他這樣的人交手,必需要小心,否則稍有不慎就會掉入他的陷阱,萬劫不複了。”
沈随音點了點頭:“殿下說的我都記住了,以後我會盡量呆在别院,不随意出門走動。”
“也不用這麼緊張,你若是真的想要出去,記得一定要帶上江河江雲。還有,你要記住一件事,之後不管你聽說了外頭什麼事都不要相信,你隻要相信本王一個人就好了。”陸今淮擡起手摸了摸沈随音的臉頰,給出了自己的承諾:“本王發誓,一定會護你周全的。”
官道上。
鄭垚聽了探子回禀的消息,微微點頭,然後策馬快走了幾步跟上了隊伍前頭的陸呈,将剛才探子回禀的消息一字不落的都告訴了陸呈。
陸呈沒有說話,神情冷冷的。
見狀,鄭垚繼續開口:“先前主子還擔心陸今淮會是我們的勁敵,如今看來,陸今淮這把刀早就已經鈍了。”
“本王的這個侄子,可不是隻會打仗的莽夫。想當年,他率領的南王軍在戰場上可是所向披靡的,哪怕這些年南王軍不再上戰場,可這支軍隊仍舊是讓敵人聞風喪膽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