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沒多久,天空就下起雨來。
街道上風雨蕭瑟,教坊司裡頭卻溫暖如春。
沈疏月倚在榻上翻着手裡的書,可心思全然不在書上,眼瞅着這天是一天比一天冷,蔣箬在辛者庫的日子是怕會很難捱。
蔣箬體質偏寒,因此每年入秋就會精心調養着,湯婆子更是早早的就用上了。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之下,别說是精心調養了,隻怕就連一個湯婆子都用不上。
想到這,沈疏月就心亂如麻,要不然還是和沈随音合作?
正想着,房門突然被人敲響,有戲谑的聲音在外頭響起:“美人,快開門。”
聽到這聲音,沈疏月有些煩躁,但是連頭都沒有擡一下。她雖然有陸今淮護着,可還是有人會時不時的來敲她房門,大獻殷勤,試圖打動她。殊不知這些行為在她看來,簡直滑稽可笑。
春草給沈疏月挑亮了燭火,主仆兩個誰都沒有理會那敲門聲,左右再敲一會兒見沒有人開,那敲門的人也就會走了。
這一次顯然沈疏月和春草都想岔了,那敲門的人見着敲門無人回應,竟然直接一腳将房門給踹開,踹門聲吓了沈疏月和春草一跳。
隻見外頭站着一個年輕男子,相貌倒是極其英俊,隻是眉宇之間帶着幾分陰鸷。
那男子向着屋内看來,目光落在了倚在榻上的沈疏月,邪魅一笑,直接邁步走了進來。春草見狀趕忙上前将人攔下:“你好大的膽子,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?”
聽到春草的話,那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扇了春草一巴掌,把春草扇倒在地,臉頰浮腫嘴角流血。
“春草。”
沈疏月驚呼了一聲,眼中帶了一絲懼怕。
男子朝着春草啐了一口,冷聲開口:“一個丫鬟也敢對我呼來喝去,我看你是不想活了。”
說罷,男子又朝着沈疏月走了過去,沈疏月見人來者不善,從榻上站了起來:“你是誰?你到底想要幹什麼?”
男子伸出手,一把将沈疏月攬在了懷裡,用手挑起沈疏月的下巴,語氣輕佻:“聽說京城第一美人在這兒,我自然要過來看看傳聞是否屬實。”
“你放開我。”沈疏月掙紮了一會兒沒能掙脫開男子的手,隻能厲聲威脅:“你好大的膽子,你知不知道我是誰?
我告訴你,你要是敢對我意圖不軌,南王殿下是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男子微微挑眉:“南王殿下?你說的是陸今淮?”
沈疏月瞪大了美眸,眼中帶着幾分驚訝:“你怎麼敢直呼南王殿下的名諱?”
“名字取來不就是叫的嗎?”男子嗤笑了一聲:“再說了,一個陸今淮,我還不放在眼裡呢。依我看,你還是從了我的好。”
男子說完将沈疏月打橫抱起,直接向着床鋪走了過去,這可把沈疏月吓壞了,大聲呼救起來。
春草見着情形不對,立刻去找了柳眉過來幫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