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認出了沈疏月之後,蘇沐瑤的丫鬟立刻對着沈疏月和春草主仆二人冷嘲熱諷起來。春草為了維護沈疏月,就和對方發生了争執。
這動靜吸引了呆在馬車上沒下來的蘇沐瑤,蘇沐瑤下馬車後知道了事情的經過,打算息事甯人,帶着丫鬟先行離開。可沒想到春草卻不依不饒起來,蘇沐瑤能忍,可她身邊的丫鬟卻忍不了,所以兩邊人就争執起來,順帶着還砸了玲珑閣許多的東西。
玲珑閣掌櫃的正叫苦不疊,忙着相勸。
得知事情真相後,沈随音隻覺奇怪,這沈疏月哪兒來的底氣剛在大庭廣衆之下和蘇沐瑤起争執?
沈随音這麼想着就問了一句,聽了沈随音的問題之後,一旁的百姓擠眉弄眼的回答了沈随音的問題:“姑娘,一看你就是外地來的,不知道情況。你還不知道吧,前些時候南王殿下都帶着沈疏月進宮參加立冬家宴了。
你說說,這家宴一般人能參加嗎?南王殿下帶着沈疏月去宮中赴宴,那不就意味着南王殿下要給沈疏月一個身份嗎?”
“早就聽說南王殿下對和蘇家的這門婚事不滿了,如今看來,這門婚事蘇家是維持不了多久了。”
“可沈疏月不是官妓嗎?她能進南王府嗎?”
“官妓又怎麼了?人家清清白白的又沒接過客,再說了,有南王殿下在,給沈疏月讨一份脫籍文書也不是什麼難事啊。”
聽着百姓的議論,沈随音不免有些失落,她出事以來一直在想陸今淮會不會來找自己,陸今淮會不會因為她而難過。
如今想來,這一切倒是她自作多情了,陸今淮壓根就不關心她的死活,她出事之後,陸今淮甚至還有閑情逸緻帶着沈疏月赴宴。
江河見着沈随音臉色有些難看,知道是百姓們說的話刺激到了沈随音,于是低聲開口:“小姐,我們還是先回去吧。”
沈随音點了點頭,她确實也不想再在這兒呆下去了。
就在這時,不知是誰喊了一聲:“南王殿下來了。”
圍觀的百姓聽到這喊聲,紛紛朝着街的另一頭望去,沈随音也跟着衆人的目光一塊兒轉移。
陸今淮騎着馬從街道的另一頭向着玲珑閣趕了過來,許久不見,陸今淮似乎消瘦了許多,身上的衣服都顯得有些空蕩蕩的,可即使是這樣,陸今淮看上去仍舊矜貴無雙。
“籲。”
陸今淮停下馬,身後的南王府侍衛立刻疏散百姓讓出一條路來。陸今淮翻身下馬,向着玲珑閣走去,還沒進門,一道身影就先從裡頭跑了出來,投進了陸今淮的懷中:“殿下。”
“好了,别害怕,本王這不是已經來了嗎?”陸今淮溫聲安撫了一句。
“殿下,我是不是又給您惹麻煩了?”沈疏月從陸今淮懷中擡起頭,楚楚可憐的問了一句。
“怎麼會呢?是本王不好,本王方才應該和你一道兒來的。”
陸今淮對沈疏月的寵愛,不僅讓人群中的沈随音變了臉色,就連剛從玲珑閣出來的蘇沐瑤聽到這話都臉色煞白。
蘇沐瑤看着在大庭廣衆之下相擁而立的兩個人,心中百感交織,陸今淮當真是一份情面都不願意給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