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南王府的馬車上,沈疏月時不時的打量着陸今淮的臉色,心中莫名的覺得不安。方才陸今淮為了維護她絲毫不給蘇沐瑤面子的時候,她心中隻覺歡喜。
經過了立冬家宴一事後,她心裡很清楚,她是絕對不可能讨得太後歡心了,所以她也果斷的棄了這個念頭。隻要陸今淮喜歡她、願意寵着她,這就足夠她安身立命了。
所以在面對蘇沐瑤的時候,她并不覺得自己低人一等。
可是她千算萬算,唯獨沒有算到沈随音居然能活着回來。
沈随音到底伺候陸今淮一場,見面三分情,再加上沈随音心機深,她可比蘇沐瑤要難纏的多。
想到這,沈疏月主動開口:“殿下,随音好不容易才回來,您去看看她吧。”
“回來就回來吧,也不是什麼大事。”陸今淮看向沈疏月,嘴裡卻說着違心的話。
他當然想去見沈随音,他恨不得自己走哪兒就把沈随音帶到哪兒,這樣一來,沈随音就不會再出事了。
但是他不能這麼做,一旦他靠近沈随音,就會給沈随音帶去麻煩,所以他不能在大庭廣衆之下和沈随音做出任何親昵的舉動,更不能讓外人看出他對沈随音的情意。
“殿下。”沈疏月伸出手輕輕的搭在了陸今淮的胳膊上:“您就當是替我去看看随音吧,出了這麼大的事情,她一個人在外面颠沛流離的,一定吓壞了。”
“你都這麼說了,本王還能說些什麼呢?”陸今淮故作為難的回答:“這樣吧,本王先送你回去,然後本王再去别院看看她。”
“好,都聽殿下的。”
“以後你想要什麼,就和府裡的人說一聲,他們自會去替你操辦,你無需自己去做。”陸今淮說:“今天的事情你受委屈了,本王會為你讨一個公道的。”
沈疏月大度的搖了搖頭:“殿下,不管怎麼說,蘇小姐都是殿下未過門的南王妃,殿下實在不必為了我去和蘇小姐起争執。
以後若是我再在外頭瞧見蘇小姐,我遠遠的避開也就是了。”
“疏月,你就是太懂事了。”
“殿下,您能讓我在您的身邊呆着,我就已經感激不盡了。”沈疏月說着,輕輕的将頭靠在了陸今淮的肩膀上,一副全身心信賴陸今淮的模樣:“殿下,我現在隻有您能依靠了。”
這個場景若是在以前發生,陸今淮心中或許還會有所波瀾。可是現在面對沈疏月的主動示好,陸今淮滿心想的卻都是沈随音。
他的人還在這馬車裡頭,可心早就飛到沈随音那裡去了
逍遙别院。
西竹和芙蓉聽說沈随音回來了,兩個人連忙跑到了前院,見着沈随音和江河、王正王直三人安然無恙的一起進門,西竹第一個站在原地哇哇大哭起來,芙蓉也跟着紅了眼睛。
“傻丫頭,你哭什麼呀?”沈随音見着西竹和芙蓉都好好的,心中有些激動,眼睛也跟着濕潤起來。
“小姐,奴婢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。”西竹拉着沈随音的衣袖,哭的很是傷心:“小姐,以後不管您去哪裡,奴婢都要跟着您,奴婢再也不要和您分開了。”
聽到西竹的話,沈随音笑着答應了下來:“好,以後不管我去哪兒都把你帶上。”
得了沈随音的保證,西竹破涕為笑,人也跟着平靜了許多。
“小姐。”芙蓉輕喊了一聲:“您能回來真的是太好了,您要是出了什麼事,奴婢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