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以潼低着頭整理自己的外套,想都不想的就回了一句:“研究所。”
他還以為她要單槍匹馬的殺回去報仇呢。
現在看來,倒不至于那麼蠢。
霍禹城微微挑眉,“走吧,送你一程。”
車内安靜,陳宇在前面開車,霍禹城和溫以潼坐在後座。
溫以潼始終低着頭,盯着自己外套的線頭看,眼神幾乎沒什麼焦距。
研究所的宿舍門口,霍禹城将溫以潼放下,她低頭說了聲謝謝,轉身就往宿舍樓裡走。
傅萱正在等電梯,見到她進來吓了一跳,“潼潼?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?”
溫以潼回過神來,衣服在酒店裡的時候被撕壞了,現在看起來确實挺狼狽的。
身上的那些傷口都經過了處理,泛着碘伏的淡淡紅褐色,看起來觸目盡心。
傅萱吓了一跳,不知道她這到底是怎麼搞的,不是今天從研究所離開的時候都好好的嗎?
“師姐我沒事。”
溫以潼的聲音悶悶的。
剛剛當着霍禹城的面,她連掉眼淚都不敢,生怕他覺得自己矯情。
可在研究所和她關系最為親近的就是傅萱。
所以現在聽到她詢問自己,她也有些忍不住紅了眼眶,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。
傅萱看了心疼不已,直接将她摟入了懷中輕輕的安撫着,“哎喲,到底是怎麼了,你别怕啊,你師姐在呢,你被誰欺負了,我給你欺負回去!”
溫以潼靠在她的肩膀上吸了吸鼻子,“是江譽衡和蘇貝兒。”
聽見又是這兩個欠扁的名字,傅萱心頭像是堵了一塊石頭。
“你身上的傷是江譽衡打的?他瘋了是不是,他還是個男人嗎,上次對你動手就已經夠過分的了!”
“不是,不是他打的,我們回去說。”
到了休息室,溫以潼這才開口将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。
傅萱越聽越是覺得不可思議,一雙眼睛瞪得老大。
“什麼?那個蘇貝兒真那麼對你,她這樣的人就應該被抓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