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着便拿起一本一書來。
柳凝酒就順着他的話望去,居然是那本世間僅存一本的《醫術注解》。
自己曾經聽說過這本書,但卻從未親眼目睹。
不過像林行止這麼權傾朝野的人,想得到這麼一本書也實在容易。
柳凝酒驚喜地收了下來,随即跪下磕頭。
看到她一個接一個磕頭和奉承,林行止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。
“以後在我這裡,你不用下跪,更不用動不動就磕頭。除了必要的禮節,其他繁瑣的一切免去。給你東西隻管拿下即可,不必多說。”
聽到之後柳凝酒愣了一下,随即站起身來。
這是第一次有人對自己說,可以不用下跪,不用磕頭。
往日,尤其是在上一世,她不管是否低賤,可謂跪破了膝蓋,磕破了頭,隻為求取夏敏兒這類人一時的一絲寬容。
這林行止雖然苗若冰塊,但似乎和别人不太一樣。
也許這便是身經百戰,保家衛國的人素有的寬宏吧。
她充滿感激地望着他,可憐可愛。
柳凝酒知道自己這麼做會很容易激發他人的憐憫。
但自己這次卻是真誠的。
他讓自己感到了這世間的一絲溫暖。
林行止對這麼一副表情,竟然突然有些不知所措。
她的模樣竟可憐的有些讓人心疼。
他突然有了一種想法,想要把她抱在懷裡永不放手。
這念頭吓了他一跳。
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發燒了。
随即便刻意冷着臉對她說:
“不過是母親對你多有重視,況且你還為我們的舊疾做了這麼大的治愈。你别多想。”
“奴婢知道。多謝王爺厚恩。”
他這一冷,讓柳凝酒又開始懷疑剛才是不是誤解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