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來這裡做什麼!”柳凝酒思索半天。
“昨日答應為王妃下廚做菜,推脫到了今日。王妃有何吩咐,但講無妨。”林行止松開柳凝酒的手,站到一旁,理了理衣服,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。
柳凝酒覺得眼熟,端詳了半晌,這不是平時常見到的王府中小厮們那副表情嗎?
林行止這是在?
柳凝酒上下打量一番,林行止不知何時已将衣袖衣擺收起來,俨然一副真的要下廚的模樣。
林行止學了一副“不敢看主子”的低頭樣,但因為身量高大,加上柳凝酒盯着他,兩人似乎是在深情對視。
柳凝酒噗的一聲笑了。這也太不像了。
“好啊!本王妃今日要可吃”說到這裡,柳凝酒環顧四周。什麼都沒有,吃什麼,“那竈房可有鍋碗菜蔬?”
林行止聞言,退了兩步,有模有樣的回答:“回王妃的話,一切準備妥當,請王妃雅步竈房。”說完便打開門,出了門,又轉回身言笑晏晏的候着柳凝酒。身量幾乎擋住了大半光線,隻能看見他那副溫柔笑顔。
柳凝酒心中疑惑又期待。
待打開竈房的門。果然灰蒙蒙的竈台上放着一口嶄新的鐵鍋。鐵鍋中還有堆着漫過鍋底的米。
“這是”
林行止上前提起鐵鍋,又從方才沒注意到的角落拾起粗繩包裹完整的幹柴一摞。
“這是什麼時候放過來的。”柳凝酒不免好奇。既是昨日在書房才發現的堪輿圖。之後二人便出府遊玩,從街上逛遊而歸之後,不曾看見林行止吩咐辦這些事。
“在王妃熟睡之時。”林行止答。
柳凝酒腦子裡便冒出一番景象。明月高懸,林行止小心的從自己身邊離開,忽然吩咐君岐,或者潛伏的暗衛,隻是為了人對方準備鐵鍋一口。
似乎能看見對方臉上的差異!
柳凝酒噗嗤——笑出了聲。倒要看看林行止接下來要幹什麼。
林行止将東西放在了小屋中間,用幹柴壘成堆,把鐵鍋置于其上。這個院落沒有樹,更沒有供人休息的亭子桌凳。
這畫面實在是從來面見過出于對王爺面子的維護,柳凝酒擡頭往四周屋檐上望了望,擔心倒是全讓暗衛看去了王爺丢臉模樣。
但又想,蟄伏的暗衛大多都是林行止軍中之人。林行止也是從小兵做起,或許在多年的行軍生活中,這樣的場景屢見不鮮。
回想起來林行止幼年那些事,柳凝酒心中柔軟下來。
“尋常布衣,搭鍋添米。”柳凝酒喃喃自語,與其擺王妃架子,還不如順自己所想,演繹一番布衣荊钗。
在卧房看了半天,柳凝酒把梳妝台上的首飾盒子抱了出來,“諾!凳子!”
隻見林行止接過木盒,假意放在自己身後比劃了兩下,再擺出一副誇張的煩擾神色。坐不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