裡面的門也是四環,上面兩個龍頭環,下面兩個虎頭環。
官吏按的還是虎頭環的凹槽。
單側門打開,官吏揮手讓她走了。
她跨出門,還沒站穩,門忽的一聲合上,發出一道沉悶的機械聲。
甄瑟不回頭,快速往大路上走。
正走到大路跟三極獄門前交界的地方,她腳步頓住了。
暴君的禦辇停在那裡,浩浩蕩蕩的人垂頭靜默。
趙公公上前一步,說道:“甄姑娘,陛下有請。”
甄瑟看向禦辇,這個時候的禦辇四壁都有了屏障,不再是帛紗,而是畫壁。
她看不見暴君的樣子,心裡有些不安。
但暴君傳喚,她又不能拒絕。
她屈行一禮,往禦辇走。
走近後,趙公公打開其中一面畫壁,讓她進去。
她看向裙擺上的血,往地上一跪:“陛下,奴身子污穢,怕玷污了陛下,就不進去了。”
“陛下若有事,奴跪在這裡聽着便是。”
話音剛落,一股磅礴内力從禦辇裡飛了出來,那内力仿佛有實質,吸盤一般,将跪在地上的甄瑟吸了進去。
畫壁跟着閉合。
甄瑟吓的尖叫:“啊——”
聲音随着畫壁的閉合而消失。
炎弈摟住她,一把撕掉她染血的裙擺,擊開右手邊的畫壁,将那裙擺扔了出去。
畫壁再度閉合。
他低頭看懷裡受到驚吓的女人,譏諷:“膽子不是很大嗎?”
甄瑟從外面飛進來,直接摔進了他的懷裡。
他的懷抱寬闊巍峨,像高山,像城牆,兩臂一攏,仿佛就将她困死在了方寸之間,逃無可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