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妤話音落下,就見江亦的視線落到了她身上。
就在溫妤以為他多少會說些安慰之語的時候,身邊的男人卻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告訴了她什麼叫奢望。
“少裝可憐,”他不為所動地說,“誰能欺負你?”
他雖沒正大光明的偏袒周以沫,卻俨然把她當成了‘壞人’。
這種滋味尤其不好受,溫妤心中發堵,猶如一盆冷水從頭澆下,将她心中那點微小的希冀全部澆滅了。
可她卻無從反駁,因為她聽出了江亦的含沙射影。
還記得他們剛結婚的時候,有個不知死活的模特挑釁。
以為溫妤是助理上位,又不受江家喜歡,隻有忍氣吞聲的份兒。
所以在酒會上故意勾引。
溫妤給江亦收拾換下來的衣服時,在口袋裡看見了對方的聯系方式——以及一張房卡。
她自然是不敢質問江亦的,卻不耽誤溫妤私下裡找人調查對方的底細。
可巧此人正在參加一檔比賽,溫妤直接将模特收買評委的黑幕曝光,将人搞‘死’了。
模特不但被節目組除名,毀了原本大好的前途,還欠下了不少違約金。
溫妤一直以為江亦對她在背後做的這些小動作一無所知,不成想江亦心裡卻門清的很。
以至于看到新聞時,江亦當場問她,“是你做的吧?”
溫妤簡直要吓破膽。
他卻用一種溫和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問,“高興了嗎?”
見她什麼也說不出,他将她攬到腿上坐下,似是叮囑,又似警告。
“以後不要做這種事,有什麼不滿,直接跟我說,知道嗎?”
那是她第一次做壞事,就被抓了現行,唯有乖乖聽話的份。
雖說事後江亦沒再翻過舊賬,但或許早在那個時候,她就已經被江亦在心裡貼上了‘惡毒’的标簽。
小白兔或許受人喜歡,但會咬人的兔子,即便再可愛,也會讓人不得不提防。
尤其還是睡在枕邊的。
當晚,江亦沒碰她。
不曉得是因為忙碌公司的事太過疲累還是單純對她沒興緻,關了燈,江逸很快就呼吸勻稱的睡了過去。
連溫妤進去浴室給他送浴袍,他也沒再像之前那樣失控。
江亦不是個重欲的人,相較次數,他更看重質量。
有時候工作忙起來,半個月不做也是常有的。
他是個對自我有着相當強約束力的人,在感情方面也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