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煜發燒了,體溫接近四十度,吃了藥也不見好轉。
阿姨想送他去醫院,奈何宋煜死活不肯出門,怎麼勸都不管用。
趁着江亦和邊上人聊工作,溫妤拿着手機躲到洗手間,親自打了一通電話。
宋煜的聲音肉眼可見的幹啞,讓人聽着就揪心。
可溫妤沒有由着他,直接叫了120到家裡,強制性将人弄到醫院去了。
與此同時,包廂裡。
周以沫看着近在咫尺卻一臉冰冷的男人,心裡格外不是滋味。
她想上前,卻又放不下面子。
那晚他接到電話過來,她以為怎麼都是見面三情分。
可他卻将騷擾她的那幾個纨绔子弟料理之後,頭也不回的走了,連句多餘的話都沒跟她多說。
就像溫妤說的,他似乎真是出于人道主義才幫忙的。
而不是因為放不下。
可七年的感情,她不信他這麼快就把自己忘了。
不遠處的趙謹川瞄到這一幕,趕緊一個眼神示意周圍的人離開,将空間留給他們二人。
周以沫終于鼓足勇氣湊過去,“阿亦,是因為我在,所以你不高興了嗎?”
江亦看她一眼,那一眼很冷,讓人有種如墜冰窖的錯覺。
周以沫受不了他的漠然,“a市就那麼大,你我總不可能一輩子都不碰面,朋友們本是好意,你要是不想看見我,我可以走。”
她起身就準備離開,江亦的聲音卻忽然從背後響起。
“你找她了?”
好不容易說句話,結果還是為了那個狐狸精。
周以沫臉一垮,卻又很快調整好情緒,理直氣壯地說,“我是去還東西的,你的手表掉在我那裡了。”
江亦嘴角牽起一抹譏诮的弧度,“你不覺得這個借口很可笑嗎?有什麼事跟我說,犯不上吓唬她。”
“我找她,隻是想知道你過的好不好,沒有其他的意思。”周以沫委屈的轉過身看向他,“而且,你給我見面的機會了嗎?”
他避她如洪水猛獸,回國前,那麼多通電話與信息,均未回應,全都石沉大海了。
回國後,她連他辦公室的門都進不去。
要不是那天在會所堵到他,周以沫都快被逼瘋了。
“我好與不好都與你無關,”她的崩潰江亦看在眼裡,卻再也激不起任何水花,“請你自重,像上次的事,我不想再發生第二次。周小姐!”
周小姐?
這個拒人于千裡之外的稱呼将周以沫的眼淚都硬生生給逼出來了,“你是在報複我,對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