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氣中浮動着一絲若隐若現的男士香水味。
是溫妤親自買的,如何能不熟悉,隻是沒想到這麼晚了,江亦會回來。
兩天沒見了,他摔門而去的場景還在她眼前。
他是不是以為,她又找江母告狀了?
“不是我驚動的老宅。”
溫妤趕緊趕在他發火之前開口解釋。江亦最厭惡被家裡施壓。
她嘶啞的嗓音叫他在黑暗中皺了皺眉,怎麼病成這樣了?
“我還什麼都沒說呢。”
的确有種不打自招的感覺,但溫妤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,“江總這是不信我?”
“保姆打電話的時候,醫生正在老宅給媽量血壓,江宓跟我說了。”
“要是她沒告訴你呢?”溫妤頓了一下,“江總還信我嗎?”
他不答反問,“不是說病了,怎麼看着比我還有精力?”
溫妤馬上關心道,“聽媽說江總出差去了,吃過晚飯了嗎?要不讓阿姨做點夜宵?”
江亦打開床頭燈,猝不及防亮起的燈光,晃的溫妤頭暈,還沒等反應過來,一雙溫涼的手就落在了她的額頭上。
肌膚相觸的瞬間,溫妤隻覺得舒爽至極,全身的燥熱都得到了緩解。
江亦那張近在咫尺的俊顔卻不好看,立馬起身去喊了保姆上來,給溫妤拿藥。
她又複燒了。
聲音驚動了隔壁客卧的江母,看見兒子,她這才算滿意。
“不錯,還知道回來。”
江亦揉捏着眉骨,“您一個電話,我哪敢違抗?”
“老婆病了,正是需要關心的時候,公司離了誰都能轉,凡事如果都要你親力親為,還要那些高層幹什麼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