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她難受,宋煜強忍着倦意,一整晚都沒敢走,一直守在房間裡,以備不時之需。
直到天亮,才輕手輕腳的起身離開。
溫妤醒來時,太陽正打在臉上,晃眼的很。
昨晚忘了拉窗簾,她頭痛欲裂的坐起來,整個人像是一夜沒睡般疲累。總算是體會到了宿醉的威力。
她盯着旁邊空空如也的大床,不由得陷入了沉思。
昨晚她做了一個夢。
夢見江亦還在,周以沫也沒有出事,他寸步不離的陪着她遊山玩水,去了很多地方。
可實際,他卻是在寸步不離的陪着另一個女人,把她忘的一幹二淨。
夢中的美好和現實的殘忍形成鮮明的反差,令溫妤一度有些接受不了。
她快步走到洗手間,往臉上撩了好幾捧冷水,心裡那股難受這才慢慢壓制下去。
不行,不能再想起江亦了。
她要打起精神,為離婚之後做打算,這才是重中之重的事。
溫妤洗了個澡,把自己收拾幹淨,出來時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。
昨晚宋煜分明在這兒陪她,怎麼一覺醒來,人不見了?
她正要聯系,找他一起去吃早餐,就聽見門鈴被按響。
“來了。”她應了一聲,匆匆往門口走。
以為是酒店的客房服務,溫妤壓根沒放在心上。
可是門打開,看見外面的高大身影,差點以為自己看花了眼,當場愣住了。
“怎麼,不認識了?”
江亦見她呆愣愣的盯着自己,對她的反應有些不滿。
“江總?”溫妤後知後覺反應過來,“你怎麼來了?”
她分明告訴過他不用來了,證件不是已經送回來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