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隻是想表達清楚我的想法,”她察覺出他口氣不對,終于意識到自己錯哪了,“并沒有别的意思。”
她不敢做他的主,那簡直跟倒反天罡沒區别。
他盯着她沉默好半天,沒接茬,隻是反問,“當初結婚的時候,跟你說過什麼,還記得嗎?”
溫妤想都不用想就點頭,當初他說過的那幾句話,她連午夜夢回的時候都不敢忘。
“那就不該越過我,自己做決定。”他半蹲在她面前,語氣雖輕卻擲地有聲強調,“特别還是離婚這樣的大事。”
溫妤被他的神情有些唬住了,但她還是忍不住辯解,“期限馬上就到了,也沒有提前太久,我隻是想早點把事情說清楚,方便你準備協議。”
他溫熱的掌心貼在她臉上,肌膚相觸的瞬間,溫妤半邊頭皮都在發麻。
“江太太為我着想的這份心意,我領了,但這樁婚姻不光是你我之間的事,也和公司息息相關。外界都知道我們的婚事,分開也要等找到了合适的理由才行。你知道現在有多少雙眼睛盯着我們嗎?”
這個溫妤還真不清楚。
婚姻美滿的企業家有助于樹立形象,因此不少狗仔也會像對待明星那樣去對待向江亦這個身份的生意人。
但她還是覺得不對勁。自從上次跟他說完,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快半個月的時候,他怎麼看上去,像是一點也沒有推進離婚的進展?
還是說,這又是什麼暗示?
“就說我們感情不和,不行嗎?”她試探,“或者,古人雲,不孝有三,無後為大,正好我們沒孩子。”
“如果是後者,我就要被扣上始亂終棄的帽子了。我還不至于要讓一個女人背負這樣的罵名。”他低頭輕笑,像是在面對一個不成熟的孩子般提點,“而且,沒有孩子,也未必就是你的問題。”
溫妤覺得自己真是有點急功近利了。
相較于‘江家娶了一個不能生養的兒媳’,明顯‘江氏集團的繼承人沒有生育能力’這個話題更為勁爆。
保不齊還會将他和周以沫分手的事扯上關系。
這可真是不是個好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