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父啞笑,“老江,你就别跟我賣關子了,我的意思,你怎麼可能不明白。”
江父也笑,“我真是喝多了,腦子一時半會,的确轉不過來彎。”
兩人都在揣着明白裝糊塗,就看誰先沉不住氣。
分明句句沒提破鏡重圓,但聽在溫妤耳朵裡,卻句句都是如履薄冰。
“那就先撿眼前不用繞彎的說。”周父一環接一環,“陳韫的事,總要有個說法吧?”
江母自己闖的禍,自己兜,“陳韫的所有醫療費用,以及精神損失費,和後續的康複訓練,都由江家負責,直到人痊愈。”
“嫂子,你以為我差這點錢嗎?”
周父冷聲嗤笑,目光卻格格不入的放在了溫妤的身上。
溫妤感受到他的視線,擡頭與他對視,就聽他笑裡藏刀的問自己,“溫助理,你說呢?”
“這是長輩之間的事,我無權插手。”
吃一塹長一智,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,溫妤什麼都不想說了。随便吧。
“剛才不是能言善辯,這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是晚輩,是不是太遲了點?”
“老周,在晚輩面前擺架子沒意思,這事的确是以沫考慮不周,她自以為的好,卻把我兒子害慘了。”
江母不買賬,“你女兒是心頭寶,我兒子難道就是撿來的?”
原本以為十拿九穩,但被溫妤三言兩語就攪亂了局面,周父敢怒不敢言,畢竟這隻是開始,小不忍則亂大謀。
後面他們聊了什麼溫妤就不得而知了,中間她以去洗手間為借口離席了一趟,故意磨蹭了十多分鐘。
不想等她出來時,卻不偏不倚對面那扇門也從裡面打開了。
江亦和周以沫一前一後走出來,和她撞了個正着。
這種場景該說點什麼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