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沒料到她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在他眼皮下賴皮,江亦愣住,随即就被氣笑了。
這女人,為了哄他放人,還真是什麼都說的出口。
“不是鬧着離婚?說這麼違心的話,知不知道自己有種又當又立的感覺?”
她事先就做好了被難為的準備,“江總不也沒把這裡當回事,為什麼還要回來?”
就算她半年沒回來,也還是敵不過他不在家的天數。
“在這兒等着我呢?”
“我買了藥,你擦一點吧。”她适時軟下來,像是沒察覺他字裡行間的嘲弄。
他瞥了眼那一袋子藥,噴的抹的,各式各樣都有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多嚴重的傷。
看似上心,實際估計連他傷勢都不清楚。
“這招用不膩了是嗎?”他直截了當将她戳穿。
她不躲不閃,隻是一臉正色提醒,“明天是周五,早上會有例會,江總如果頂着這張帶傷的臉出席,指不定會傳出什麼流言蜚語。”
他定睛看她幾秒,似笑非笑的扯出一抹弧度,“行啊,隻要江太太有膽子進來,我就聽你狡辯。”
是狡辯不是解釋,顯然某些事在他心裡已成既定事實,無法撼動。
話音落下,也沒給她反駁的機會,直接就邁開長腿走了進去。
沒趕她走,她就像個小尾巴似的跟了進去,不達目的誓不罷休。
穿過一段不長不短的庭院甬道,終于抵達門口。
江亦用指紋開了鎖,客廳比外面看上去的還要黑,幾乎已經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。
溫妤有輕微的夜盲,跟在後面什麼也看不見。
忽然,腳上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拌了一下,她一個不留神,就頭重腳輕的往前栽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