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家夫婦齊齊點頭。這話像是什麼暗示,即便他們心不甘情不願,也不敢不答應。
溫妤沉默片刻,“我記得陳先生當時也傷的不輕,不知道有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?”
陳韫完全沒想到在經曆了那樣的傷害後,溫妤還會主動問候自己,他不自在的撓了撓頭,“我皮糙肉厚的,不打緊。”
“你或許不要緊,但周小姐必定跟着擔驚受怕許久,陳先生費了這麼大的力氣,如今竹籃打水一場空——”她笑笑,“真是讓我沒想到。”
“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了,女人再好,也沒有保命要緊不是?”
他像是真是斷了心思,什麼幺蛾子都不敢起了。
溫妤抓起面前的酒杯和他碰了一下,“行,你的道歉我收下。以後我們大路朝天,各走一邊,就當不認識。”
他明顯錯愕住,不光他,連同整個陳家都驚訝不已。
可溫妤已經痛快的将杯中酒一飲而盡了,什麼過分的要求都沒提。
人走後,江亦同樣覺得狐疑,“江太太這就消氣了?”
“江總特意安排了一場鴻門宴,不就是等着我束手就擒嗎?”
“怎麼好像我逼良為娼一樣?要是你心裡有氣,盡管出。我給你兜底。”
他這是在給自己加碼。
溫妤全看清楚了。
女人沒有男人那麼理智,他或許想着,為她做兩件看似動容的事,保不齊她頭腦一熱,就答應了搬回去。
一個兩個的,都想利用她達成自己的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