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鄙夷聲,沈秋眼皮都沒擡一下,在原身的記憶裡快速搜索了一下。
這個聲音的主人叫張懷彪,人高馬大,是本省上一屆格鬥比賽的亞軍,有點實力,在學校裡算是個小霸王,很多同學都有點怕他。
這些人,跟五十年前那些嚼舌根的婆子有什麼區别。
沈秋毫不在意這些議論,繼續一字一句地啃着那如同天書般的古文。
早讀之後是兩節連堂的數學課。
這對沈秋來說,簡直是酷刑。
黑闆上那些扭來扭去的符号和公式讓她覺得頭疼欲裂。
五十年前的數學可沒這麼複雜!
她努力跟上老師的思路,在書上胡亂地記下一些自己看不太懂的鬼畫符。
雖然自認有些小聰明,但想要一下子跟上高三的數學進度還是太難了。
下課後,沈秋看着自己書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筆記,滿臉憂愁。
忽然有人輕敲桌角打斷了沈秋的思緒,此人正是剛才在語文早讀課上嘲諷她的張懷彪。
沈秋微微蹙眉,語氣平靜地問:“有事?”
張懷彪嗤笑一聲,臉上滿是輕蔑:“别費勁了,我看你也學不會。”
就這鬼畫符一樣的筆記,還有早讀課上那磕磕巴巴的勁兒,能學會才怪。
“總比某些人完全不學的好。”沈秋這話精準刺中了了對方的痛處,“我記得張懷彪同學的成績,在上次摸底考試裡,好像跟我不相上下?統考迫在眉睫,你倒是比我還坦然。”
兩人的成績半斤八兩,誰也别笑話誰。
張懷彪臉上的笑容一僵,還沒來得及發作,旁邊一個留着小平頭的男生湊了過來,此人是張懷彪的狗腿子鄭明明。
“我們彪哥才不稀罕這點文化分!”鄭明明揚着下巴,“等彪哥拿下格鬥賽國家級别的獎項,什麼清華北大,不都得搶着要?”
這話一出,周圍幾個男生也紛紛附和。
張懷彪被捧得舒坦,又恢複了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,裝模作樣地擺了擺手:“低調,低調!八字還沒一撇呢。”
語氣裡是藏不住得意。
格鬥賽獎項?保送?
這兩個關鍵詞讓沈秋眸光倏地一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