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着白大褂的化學老師陸青手裡拿着幾張資料。:“許律師,您要的檢驗結果。”
許慶接過資料簡單看了幾眼,滿意地點頭:“謝謝您配合,陸老師。”
許慶是周家特聘的律師,出道以來幾乎沒有敗績。
陸青斟酌許久,還是沒忍住,有些遲疑地開了口。
“許律師,我就想問問這些學生之後會受到什麼處罰?”
許慶合上文件夾,指尖在深藍色的封皮上輕輕敲了敲。
“三年以下。”
簡單的幾個人讓陸青的呼吸都停了一瞬。
他嘴唇動了動,最後也隻是端起桌上已經涼透了的茶杯,什麼都沒說出來。
而在張懷彪的家裡,兩個中年人争論得歇斯底裡。
張父張明遠指着妻子的鼻子,氣得額角青筋都在突突直跳。
“慈母多敗兒!你看看你把他慣成什麼樣子了!在學校裡霸淩同學,格鬥比賽上給人下藥,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情,你非但不嚴厲處罰,還想給學校塞錢想把事情壓下去?!”
張明遠剛從國外出差回來,剛回家就接到許慶發來的律師函,差點沒當場氣昏過去。
張母王秀蓮被丈夫吼得一縮,随即也來了氣,保養得宜的臉上滿是委屈和不忿。
“張明遠你沖我嚷什麼?懷彪是你兒子,也是我兒子!我不護着他我護着誰?他還是個孩子,一時糊塗做錯了事,難道你要把他往死裡逼嗎?”
“孩子?他都已經成年了!還叫孩子?!”張明遠氣得胸膛劇烈起伏,“他糊塗?我看是你糊塗!這種事情是能輕易壓下去的嗎?萬一那女同學真出了什麼事,他下半輩子就毀了!你這是愛他還是害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