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才四十一!”周念念在一旁毫不留情地大聲強調,生怕她哥聽不清,還用手比劃了一下,“就這麼點!”
饒是一向波瀾不驚的周硯深,聽到這個分數後也露出驚訝的表情,看沈秋的眼神像是在看什麼世界奇觀。
這分數刷新了他的認知下限。
“那确實很好提分。”
說是周硯深給沈秋和周念念補習,實際上,很快就演變成了兄妹倆給沈秋一個人會診。
周念念一開始還興緻勃勃地指着習題冊,試圖給沈秋講解基礎概念。
“你看這道題,輔助線這麼畫,利用這個三角形全等”
“這個函數圖像的性質,你總該記得吧?開口方向,對稱軸”
“哎呀,這個知識點初中就學過了!你怎麼會不知道!”
周念念近乎抓狂。
沈秋的基礎實在是一言難盡,宛如一張白紙,不,是比白紙還可怕,因為上面還有些亂七八糟的、屬于五十年前的模糊“塗鴉”。
别說函數圖像,她連一些基本的數學符号代表什麼意思都得現學。
問她抛物線是什麼,她隻能想到五十年前練習投擲手榴彈的軌迹。
幾番掙紮後,周大小姐那點為人師表的熱情和耐心,徹底被沈秋那堪比黑洞的數學知識儲備給澆滅了。
她默默推開沈秋那本嶄新的、幾乎沒怎麼翻動過的數學課本,又默默地拿起了自己的物理競賽習題冊,縮到書桌的另一角,決定眼不見為淨。
算了,這活兒太難了,簡直是地獄級難度,還是交給她哥這種真正的學神級别的去攻克吧。
周硯深也被折磨得不輕,重重歎了口氣:“你這基礎是怎麼跟念念分到一個班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