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秋神色不變地轉過身,重新将注意力放回那燭台上。
她那根比劃出箭頭的手指,順着蠟油箭頭指示的方向,穩穩地指向了旁邊牆壁上挂着的一副山水畫。
傅林笙的目光也随之落在那幅畫上。
“這是大伯生前很喜歡的一幅畫,從來不讓人碰。”
“是嗎?”沈秋挑了挑眉,“可他在燭台上留下信息,指引你去碰它。”
傅林笙頓了頓,走到燭台前,俯身仔細查看。
那凝固的蠟油,确實像一個指向畫作的箭頭。
可
“也許隻是巧合。”
蠟油凝固的形狀千奇百怪,形成一個類似箭頭的樣子,也并非不可能。
“如果不是巧合呢?”沈秋毫不客氣地打斷他,語氣帶着一絲壓迫感,“如果這幅畫的後面,或者這幅畫本身,就藏着什麼重要的信息呢?”
她緊緊盯着傅林笙,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。
他臉上的表情複雜,有疑惑,有探究,還有一絲期待。
沈秋見他不說話,語氣又加重了幾分,帶着點若有似無的嘲諷:“這個房間,一般人應該不允許随便進入吧?”
“你不會認為,這麼嚴密的防備,隻是為了保護這幅畫不被損壞這麼簡單吧?”
傅林笙不悅地掀了掀眼皮,目光冷淡地看向她:“既然你知道一般人不允許進入,那你剛才還大步流星地走進來,并且還打算擅自行動?”
這女人,還真是會倒打一耙。
“咳。”沈秋被他噎了一下,臉上難得地劃過一絲不自然的尴尬。
這倒也是,自己确實是擅闖了。
但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!
她清了清嗓子,迅速調整過來,迎上他灼熱的視線:“總之,你現在是要放棄眼前這個顯而易見的線索嗎?”
小小的書房内,氣氛因為兩人的對峙,顯得有些沉重和緊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