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女人看孩子的眼神,看這個家的眼神,都不像。
“趙淑婉看起來不像那種人,”沈秋皺緊了眉頭,“阿慎說念念和硯深不是他親生的,這有證據嗎?”
周晚棠無力地搖了搖頭,渾濁的眼裡滿是疲憊。
“證據?他要是有證據,這個家早就翻天了!我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,阿慎還說什麼最近公司事務繁忙,所以才天天這麼晚回來。”
公司忙?
這套路,怎麼聽怎麼耳熟。
一個男人在懷疑妻子不忠後,自己也開始夜不歸宿,還用工作忙這種一戳就破的借口。
這是在用同樣的方式報複趙淑婉?還是在故意做戲,好為自己将來離婚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?
不管是哪一種,都蠢透了。
隻能希望阿慎是真的工作忙吧
樓下院子裡忽然傳來一陣汽車引擎聲,沈秋起身走到雕花木窗前,撩開厚重的窗簾一角朝下望去。
院燈下,停着一輛半舊不新的黑色轎車,款式老舊,跟周家車庫裡那些豪車格格不入。
“媽,阿慎換車了?”她回頭問,“這車看着也不像新的。”
“這個點回來的,除了他還能有誰。”周晚棠的聲音愈發愁苦,“硯深那孩子,這幾天都住學校宿舍,說是要準備競賽。”
沈秋眼神一凜:“我下去看看媽,您在上面等着,别下來。”
話音未落,她人已經像一陣風似的出了房間。
沈秋踩着樓梯地毯,幾乎沒發出任何聲響,快到一樓拐角時,她腳步一頓。
大廳裡,趙淑婉正穿着一身絲質睡袍,失魂落魄地站在玄關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