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孩子,骨子有一股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倔勁兒。
沈秋緊繃的嘴角,終于有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。
“你想怎麼做?”
看到沈秋沒有反對,周念念的眼睛亮了一下。
她立刻湊了過來,像個小間諜一樣,壓低了聲音,對着沈秋的耳朵,将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。
周念念的計劃大膽,但沈秋還有自己的算盤要打。
第二天一早,天剛蒙蒙亮,整個周家老宅還沉浸在寂靜中,沈秋已經蹑手蹑腳地來到了二樓的書房門口。
周晚棠昨天晚上告訴過她,周懷慎有個毛病,前一晚要是喝多了,第二天反而會醒得特别早,一個人在書房裡發呆。
她側耳貼在厚重的實木門上,果然,裡面傳來一聲極輕的歎息。
沈秋擡手,輕輕敲了三下門。
“阿慎,是我。”
裡面沉默了幾秒,随即傳來周懷慎沙啞的聲音:“我不是說了誰也别”
話說到一半,他突然改了口。
“姐?你進來吧。”
在過去無數個被妻子誤解,被生活壓得喘不過氣的苦惱瞬間,他也曾幻想過,如果那個最疼他的姐姐還在,他是不是就能有個傾訴的對象。
沈秋推門而入,書房裡彌漫着一股宿醉後難聞的酒氣,周懷慎頹然地陷在寬大的老闆椅裡,雙目無神,眼下是濃重的青黑。
他看到沈秋進來,隻是扯了扯嘴角,想笑一下,卻比哭還難看。
沈秋沒理會他的頹廢,徑直走到他面前,b超單,啪地一聲拍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。
她的表情嚴肅到了極點: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