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心暖當然記得李宸的警告,隻是她總會情不自禁的來到悅庭苑罷了,未免她又被沖昏頭,若有所思的站了一會便對香茹說:“我們往那邊去。”
主仆二人就這麼離開了。
走沒過久,主仆二人來到另外一個清雅之地,隻是這裡有些讓人毛骨悚然,香茹都打起了寒顫,道:“小姐,這裡怪陰森的,我們還是去别處逛逛吧。”
蘇心暖思忖間,園子後方傳來一陣責罵聲,蘇心暖忍不住循着聲音走了過去。
隻見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,雙手叉腰、趾高氣昂,看似倒是略有幾分姿色,她對着跪在地上嘤嘤啼哭的女孩呵斥道:“你這小賤人,才進王府沒幾天,就敢跟明月姐姐我作對,你活膩了?而且還敢在王爺面前賣弄風姿,你以為你是那個不得寵又醜的新王妃嗎?哼!就算是她,不得寵,長得又沒姐姐我漂亮,她也照樣奈何不了我,早晚那裡頭的祠堂也會奉上她的牌位!”
經那個明月這麼一說,蘇心暖倒是更加好奇的回頭去看裡邊的祠堂,果真是擺放着五個牌位,隻是每個牌位都布滿了塵,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人打掃。
蘇心暖似是想起什麼,眼神詢問香茹?
香茹心裡一驚,咽了咽口水,說:“小姐,這個”
就在這時,啪啪啪——很響的幾聲傳進蘇心暖的耳朵,她看去的時候,方才被明月欺負的女孩,此刻發絲散亂,臉頰高高腫起,忙不疊的給明月磕着頭,哽咽道:“若顔知錯了,若顔不知府裡的規矩,沖撞了明月姐姐,求明月姐姐饒了我這一回吧!”
隻見明月對若顔的磕頭求饒置之不理,狠聲道:“要是這回饒了你,下回還有誰把我放在眼裡!”說着對立在兩旁的青衣小侍吩咐道:“你們倆,給我狠狠的打,打到她不能說話了為止,要是敢手下留情,看我不剝了你們的皮!”
青衣小侍立刻走過去抓住地上已瑟瑟發抖的若顔,對着她腫起的臉頰高高的揚起手掌,若顔驚恐的睜大水汪汪的清靈大眼,泛着晶瑩的淚花,哀求的看着明月。
“住手!”蘇心暖清冷淡漠的嗓音帶着不可抗拒的威嚴。
明月和青衣小侍連忙轉頭看她,皆是一愣,一身素白紗衣,如墨發絲輕挽,發鬃上一枚發簪内斂樸實又不失高貴之氣,隻是面容那道明顯的傷疤,将她的氣質大打折扣。
香茹見他們發愣,忙道:“明月,王妃在此,還不快見禮!”
明月與青衣小侍這才反應過來,青衣小侍和地上的女孩連忙跪在一旁,明月卻是一臉不屑的微微欠了欠身子,道:“奴婢明月見過王妃,王妃可能是新入府,還不大明白王府的規矩,府裡每個園子的下人都有專人管理。”
她沖跪在一旁的若顔道:“這個小賤人歸奴婢管,既然她犯了錯,奴婢就得懲治她,還請王妃莫要插手的好!”
蘇心暖心底冷哼一聲,不管她受不受寵,她終究是這個王府的王妃,明月竟敢如此不将她放在眼裡,“照你這麼說,本妃若是想從你手裡要了這女孩,怕是不行了?”
“還請王妃恕罪,若王妃能從王爺那兒讨得指令,奴婢立刻放人。”明月說道“即使是主子,進了王府,也得講王府的規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