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！”
然後，李宸走了，完全不顧後面還發生了什麼事，又有多少人在他殘痕的心下死去。
在蘇心暖傻了的面前走過，有意的頓了下，說：“朕記得你。”
是滿香樓的淩老闆，為了打壓西門影而招進宮成為秀女的人，一雙眼睛讓他總覺得像蘇心暖的女人，還有，經常在他夢裡出現的女人。
他記得！
蘇心暖驚醒過來，低下頭，不去正視李宸。
李宸繼續說：“要記得，在皇宮，對别人心軟，那就是在對自己殘忍。”
顯然他看到了蘇心暖的心軟，對華妃的心軟，想要救華妃。可在皇宮，當你救了别人，那也等于是讓自己掉入陷進。
對蘇心暖，這個挺特别的女人，他竟然真心的給忠告。
蘇心暖隻是一愣，便知道李宸話中的意思，點點頭，道：“謝皇上賜予的良言，民女會記住。”
不可否認，她确實在同情華妃，同情在她想到了當年的香茹，也是被這樣淩辱緻死的，可卻又不想去同情，因為這都是華妃自找的不是嗎？
隻是，古代的政策真的太局限，男人可以三妻四妾，女人卻隻能獨守一個男人，像是嫁給皇上的女人，一生能被寵幸一次都是很幸運的事情。
何況，後宮的女人有的連一次都寵幸不到。
華妃隻能說是不幸中的大不幸，在這寒冷的黑夜，在這隐秘的地方，竟還能遇到李宸，而且還被當場抓獲，隻能自認倒黴。
下輩子，可千萬别在跟帝皇之家有任何的聯系，為了自己一生能有幸福，可千萬别再嫁給帝皇之人。
“皇上，若是沒什麼事，民女就先行告退。”蘇心暖正打算走，留下來并沒任何意思，在這特别幹淨的地方。
李宸卻突然問，“為何。”
“嗯？”蘇心暖疑問。
“大半夜不睡覺在這裡随處走動。”難道跟他一樣，也是個失眠的人？
他第一次好奇，這女人因為何事失眠？
蘇心暖想了想，說：“皇上不也是？大半夜不睡覺，卻獨自一人在皇宮四處走動。”
李宸真心佩服蘇心暖的膽識，竟然敢反問他，皇宮裡可沒人試過，就連雪歌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，豈敢這樣。
倒也不反感，說：“你。”
“嗯？”
“陪朕進去走走。”李宸已經是看向幽靜别院，那裡面住的是李晔，他方才就沒有勇氣走進去，才會發現身後的蘇心暖，因此才會發現華妃偷情。
蘇心暖看了看，想拒絕的，可最終還是答應，“是，皇上。”
她不也是為了來李晔的嗎？既然李宸這樣光明正大的邀請，那麼她也可以光明正大的進去，不必躲閃。
于是，兩人便同行走進去，兩人各懷各思，可唯一的連接就是李晔，這個當年目睹過所有事情，現在還好好活着的人。
李晔是他們的良藥，彼此的良藥，都無法言語的良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