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慕無心亦是,隻要能陪在蘇心暖的身邊,他就會感覺到莫大的欣慰。
一夜,便如此悄悄的過去,天窗外,第一縷媚陽漸漸的射進來,慕無心擡頭仰看媚陽,射得他有些睜不開眼睛,可他卻在笑,對着媚陽笑得很燦爛。
熟睡的蘇心暖,在媚陽的刺激下,猛然驚醒過來,大喊:“師傅!”
她驚出得冒着冷汗,可睜眼的刹那,她什麼也沒看到,空空如也的地牢,除了地上躺着的老鼠屍體,還有睡着了的侍衛,除此之外,再沒有任何人。
蘇心暖撐着自己的頭,微微垂下,自語道:“原來是在做夢。”然後觸碰自己的唇,嘴角揚起了一抹笑,她竟夢到師傅在親吻她,這是不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事。
師傅明明就在樂仙居,師傅已經将她逐出師門,她這輩子也不會再見到師傅啊,她這輩子也再回不去。
似是想到什麼不妥,她又細細的摸了摸自己的唇,竟然不疼
她刷的就站起來,用兩隻手去摸自己的臉,好像一點事都沒有,又似是想起什麼,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雙手,昨天明明就讓如妃狠狠的紮着細針,明明就刺骨的疼,可是,為什麼一點事都沒有?
誰能告訴她,這到底是為什麼?
難道她在做夢,夢到自己受到了酷刑?可疼痛感是如此真切,就算現在想起來,那也是一陣的寒顫,這又怎麼可能是做夢?
還有那次,她被孤影射中了心髒,那明明就是不能活命的位置。可奇怪的是,她竟然活了下來,而且還一點事都沒有。
能讓重傷變好的人,在她的記憶裡,這個世上除了一個人,就再無任何人有這個本事。
莫非真是師傅?
蘇心暖站起來,沖着眯縫的頂大聲的喊:“師傅,師傅夕夕知道,是你,是你對不對,你出來見夕夕啊,你知不知道,夕夕很想你,真的很想你”眼淚從她的眼角滴落,整個人跌坐在地上,在無聲的哭泣着。
她昨天受到如妃這般的折磨,也未掉一滴眼淚,可當她知道,慕無心可能出現過的時候,她就再也控制不住。
慕無心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親近的人,在她的心裡位置很高,高到連她也不知道是到什麼程度。隻知道,在世上他是她最在乎的人。
“吵吵吵,吵什麼吵,瘋女人。”
侍衛的麻醉藥效過了,聽到蘇心暖在嘶吼,本睡得正香,被這般吵着,脾氣就上來了,沖着蘇心暖就大罵,可睜眼細看,見到蘇心暖完好無缺的在牢房,頓時就大叫:“鬼啊”
并非覺得蘇心暖真的是鬼,而是明明昨天被用了酷刑傷得很重的女人,此刻卻完好無損的在牢裡,沒有受一點的傷。
這不是見鬼了是什麼。
侍衛急匆匆的跑了出去,而蘇心暖,雙腳屈膝,将頭埋進去,深深的埋進去,思念着她的師傅慕無心,眼淚像源泉那樣控制不住。
她真的想念他,無時無刻都在想念!